青冰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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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闪拉]鸿蒙之初(三十)

仿佛真的在谈恋爱

 

 

此次巴比伦之行后,吉尔伽美什仿佛终于了却一桩心事。他的心血来潮依然如故,硬是拉着法老把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遣回贝鲁特,反而让停泊在波斯湾等候迎驾的皇家船队遣出小舟,供他们顺幼发拉底河而下。拉美西斯并无不可,由得他去,只是警告了一句:“返回底比斯后,吾便不会容你肆意妄为了。”

黄金之王反而将这句话当作默许他在归途中尽兴的意思,喜滋滋自行其是。

 

他像头朝虚空抵角的公牛,一口咬住拉美西斯肩膀,心满意足瘫倒到他身上。

舱室中原本依靠蜜蜡巨烛或松香照明,因吉尔伽美什嫌弃烟气燎人,法老便吩咐他们新换了一顶床帷送来,帐上遍缀腓尼基举世闻名的淡粉色珍珠,仅在床尾处点了一盏燃着熏香的小灯。但珠光交映,便已满室生辉,此刻埃及人含着慵倦眼波的脸孔,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在吾身边消磨的时间,已经胜过留守底比斯的大多数嫔妃了。”

“离埃及本土近了,你的胆子也见长啊,竟敢将本王与那些庸脂俗粉作比。”吉尔伽美什明知故问,“比你的大皇后如何?”

拉美西斯的目光几乎把他扎个对穿:“你才是,竟敢将吾与你的关系拿来和吾与妮菲塔丽相比。”

欢情过后,无事也不肯口头输阵,总要你来我往两句,已是他们的惯例。但从吉尔伽美什口中提起妮菲塔丽,在法老印象中倒还是头一回。

然而他并不介意将其他姬妾与妮菲塔丽相比。一纸和约、整个降顺行省附送的女子,御苑欢愉的午后,宫中湮没无名的公主王孙,仅此而已。吉尔伽美什自然是不同的……虽然他不愿深思下去了。

他有意敷衍最古之王,盘起双腿逢迎着深埋在他体内的吉尔伽美什:“明月不会与腐萤争辉。你何须自降身价?”

苏美尔王享受之余,一把揽住他倚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不忘挖苦他道:“因为你还有袒护她的心思力气。”

拉美西斯不适地摆了摆腰,只想尽快带过这个话题:“是你斤斤计较的样子过于少见才对。你既为永生之王,何须在意些许琐事?”

“言不由衷。”搂着他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由下而上勾勒着他脊背的弧线,又悠然滑落,意有所指地朝更下方探去,“本王垂询,闪闪躲躲不正面回应,可见心中有鬼。”

“你异想天开的梦话何时少过,吾也不曾一一作答。”

今晚吉尔伽美什却没有被他轻易蒙混过去:“不如先说清楚谁是腐萤谁是明月如何?”

拉美西斯不禁为他动怒的缘由哑然失笑,拇指指腹抚开他抿平的唇线:“生气了?要是你抛下刀剑戴上假发,浓妆艳抹一番被送进底比斯宫廷,吾就允许你和吾妻妮菲塔丽争风吃醋。”

“免了,占有别人的丈夫与别人的父亲当然更愉快一些。”

“你的口吻倒像是同正妻竞争落败、心怀不甘还要嘴硬的外室。唔,方才的问题也像。”

法老的金眼睛中分明闪动着揶揄他的促狭笑影,尽管他所处位置尴尬,随时可能被吉尔伽美什反将一军,仍不减挑拨之意。苏美尔王不怒反笑,报复性地在他紧实的臀肌上掐了一把:“不如先解释一下你为何如此头头是道,嗯?”

“衾枕之间,正入佳境,色令智昏,纵使口吐谩骂讥刺,不论何等荒唐不逊,也被你当作助兴的爱语,一笑而过,下床就忘了。吾莫非会等到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时才说么?”

吉尔伽美什故作严肃:“你可以不说。”

“此刻最是放浪舒畅,吾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苏美尔王会心大笑,果然把这一席话全然抛到脑后。有棋逢对手的年轻旅伴奉陪,他享受的不仅是性爱,还有时而轻浮时而庄重的交流。

 

他放松身体,重新懒洋洋倒回床上,一臂仍搂着拉美西斯腰肢,另一手扳住他下颌,借着弥漫莲花香气的柔和珠光细细端详。埃及人的面貌细看之下,也不能轻易瞧见符合他实际年龄的岁月痕迹,倘若吉尔伽美什不是“座”上的亡灵,不具有这双全知全能的眼睛,或许不会认为他已是拥有多个孩子的父亲,亲身经历过帝国与帝国之间的大战,凭双臂与神力缔造了写入史书的功绩。法老任他用目光一寸寸打磨自己的脸孔,神情泰然。

“这副皮囊对你的吸引力便如此之深吗?”

“比你的事业稍微好看一点。”

“和你谈论吾的帝国或是迦南时局也是枉然。想从预言家嘴里撬出几句真话来,还不如与最穷酸的鱼贩子讨价还价。”

“这是在质疑本王的睿智了。”

“你用卡叠什之役的胜负巧言勒索吾,却在希伯来人的问题上意外沉默下来。所以此行吉凶已定。”

吉尔伽美什无言以对,恼怒地回应:“你真是本王最不愿意算计的对手。”

“就算‘瞧见’,也不许用这双眼睛剥夺吾的乐趣。吾懂得了,你当年正是饱览永恒之卷,才知晓了人神皆有力所不能。预言者反而是时间最驯服的奴隶。”

苏美尔王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加了几分力气,言语中不乏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说得倒很有一套,怎么不是你生就这么一双眼睛?”

“因为阿蒙-拉不曾让他的爱子负担如乌鲁克诸神加在你肩上那般的责任。”拉美西斯悠然回应,“法老乃是统治人间的神王,预言者洞见万物的下场无非是对人力之徒劳心灰意冷,如何能缔造治世?”

“倘若你果真能摒弃巫师和预言者的影响力,何不效仿摩西或阿肯那顿,将遍布埃及地的神庙通通废止,独尊不可视的阿蒙-拉一神?”

“民智未开,无从强迫百姓摆脱多神崇拜。”拉美西斯注意到他话里恶意的并列关系,眼神一沉,却拾过床头的黄金短剑,随手将披散的黑发削回初见时的长短,“吾幼时不得不依赖他人的智慧,才留着长长的童发。埃及的信仰亦作此理。”

 

贸易亲王们毕恭毕敬,为拔锚归航的埃及海军送行,一直送到他们驶进公海,并请法老的巫师约拿为他们的下一次殖民作预言。

“麻雀的巢里孵出了一枚苍鹰的蛋。此行一去,将在孕育出一个称霸数百年之久的伟大城邦。她将与另一个伟大的国家发生三次战争。第一仗后她还强盛,第二仗后她尚能重振声势,第三仗后它已荡然无存。”

腓尼基人大喜,纷纷致谢不迭。吉尔伽美什转身登上船舷,用拉美西斯才能听见的音量说完了这道语言:“……且如她的母邦一样,被劫掠得只剩净光的磐石,且永不被重建。”

 

 

TBC

 

以西结书预言了推罗的毁灭:“所以主耶和华如此说,推罗啊,我必与你为敌,……他们必破坏推罗的墙垣,拆毁它的城楼;我也要刮净尘土,使它成为净光的磐石。它必在海中作晒网的地方。”“将你的石头木头尘土都抛在水中。……你不得再被建造,因为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腓尼基人的殖民城邦迦太基和罗马共和国发生三次布匿战争之后也被罗马名将西庇阿毁灭,在废墟上撒盐,不得重建。当然腓尼基的殖民没开展得这么早

闪闪的话有戏仿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对希波战争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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