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给心之友的魏/黄ABO番外】Hyacinthus-补完-3 全文完

死而无憾!爱你!等我搞完白木香和逗比坑一家四口联合派出所居委会大战前夫黑社会流氓律所就继续第五章的周江黄!威胁阉掉臭流氓老叶一百个好评【恶趣味快闭嘴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搞定了!!!我要写回久违的叶喻王黄周正常人谈恋爱!!!【咆哮

不明所以地结束了真是不好意思有些留白情节懒得写了于是交给 @青冰白夜 【以太之风】的喻黄交代完吧【躺



11.

 

黄少天在教会安顿下来后依然故我,没一刻安分。他溜到那架束之高阁的羽管键琴面前,赤足踩着踏脚,无师自通,弹着过往生活教给他的唯一一首旧教礼赞诗,成了个阁楼上的幽灵;喻文州时常发现他躲进魏琛的私人图书室里睡下午觉,脸贴在沙发扶手上,被压出了一道道满是积尘的锦缎印子,左手一本独裁者传记,右手一本世界地图册;有时他能在后花园那棵高大的无花树上浪掷整日时光,咬着指甲,落了满裤腿松针和带倒刺的苍耳,望着露台上的魏琛处理批示宣教公文,接见送来一笼笼孔雀、犀牛和鹦鹉的外国大使,付掉工匠和厨子、司机们的账单,其中有一份是喻文州临摹那些鸟儿羽毛订购的颜料还有一套画笔(Omega少年着迷地念叨着那份名录里不可思议的名字:胭脂虫、藏红花、青金石、姜黄),有一份是魏琛订的一人高大落地镜,收货时从头到脚笼着一层黑纱,如同一位请愿的寡妇。Omega候补司祭善解人意对他解释说,庭院外的王都正为女皇陛下的玉体安康彻夜祈祷,全城哀悼。

大神官挥手自兹去,也不叫他吃饭,只给他开着厨房一扇侧门尽情偷嘴。黄少天小狗似的东奔西跑,这里摸摸那里闻闻,往往能从这座旧教修道院某个角落拖出一颗不为人知的秘密,再讨好般献宝给他。第一次他帮无花果树松土除虫,结果挖出了一只帝政时代的歌剧演员衣箱,里面装着口红、粉扑、变味的香水、漂白马鬃毛扎出的假发、嵌着硬木跟的芭蕾舞鞋,豪奢绫罗转瞬被日光腐蚀殆尽,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像着火了一样”。

第二次魏琛干脆把他忘在了花园里,上床就寝前吩咐管家锁好后院,心安理得听着梧桐树溅落的雨声睡着了,毫不知情尊贵的王位继承人窝在枝枝丫丫里过了一晚,喷嚏连天地被他搭梯子抱下树来。黄少天被淋得精气神都失了七分,病怏怏耷拉着眼皮,满手树皮屑和蛾子的味道,还抱着那只空荡荡的鸟窝死活不愿松手,说:“小鸟全摔了下去,母鸟也被雷吓飞了。魏老大,它们还有救吗?”

魏琛拨拉拨拉那堆很难再被形容成鸟窝的混合物:“你可以把这几根羽毛收集起来,兴许能组装出一只新鸟。把那只蛋还给它的母亲吧,少天。”

Omega少年看起来快被那床干爽毯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独独烧亮了眼睛:“这有什么用呢?”

“一个婴儿又有什么用呢?”

 

12.

 

黄少天奉命入宫听候宫内厅下一道谕令时,魏琛特地订了幅大卫《萨宾妇女》的复制品油画托喻文州送去,警告他慎言慎行暂且收敛暴烈脾性,毋忘Omega缔造和平的柔婉使命。他事后才听说喻文州自作主张,把一箱蜜蜂装在养狮子鱼的鱼缸里拉进宫门,当成匪夷所思的宠物一并赠予王位继承人。

“哎,文州文州文州这不好吧???但是我想,那帮Beta女官还有多管闲事的Alpha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阻止我在这里养东西的啦……她们老是重复那套陈词滥调,教育我说未来的王应该内外兼修,德容兼备,才可堪担当全国Omega美德的典范。”

“你瞧,少天,蜂巢的工蜂雄峰可会指责蜂王顾念私情,偏听则暗,妇人心肠?律法可约束过Alpha国王宣誓登基前严格保持贞节?”

 

回到教会的喻文州眼角含春,两膝盖沾满了碾烂的青青草汁,一阵风般经过他书房,满袖无意掩饰的朗姆酒馥郁香气,魏琛根本不想去追究在他多耽搁的那几个小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黄少天被某个Alpha初次标记前,他和其他Beta、Omega之间的荒唐游戏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大神官对四年前偶遇叶修那一幕心有余悸,一本正经叫住学徒,问道:“你没忘记提醒他提防任何企图近身的Alpha?尤其是那一位。”

“这当然,老师。我告诉他说,叶修是所有妻子的丈夫,所有丈夫的情人,应该没形容错吧?”

 

13.

 

王转过脸去,对枕头咬牙切齿:“每晚梦中,我都要杀你一次。”

“与有荣焉。

虽然我想你又做噩梦了,少天。”

“我梦见你图谋不轨东窗事发,被我剥夺全副身家,发配到鲜血竞技场当角斗士,却被喝彩贵妇们掷来的如雨珠宝砸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于是我出席你的下一轮比赛,顺理成章当众判你死刑。”

叶修抬高他的腰,埋首到凌乱羽被中慢腾腾亲着他后背,一串碎吻便是一串泻落珍珠,滑到尾椎意图直奔主题而去,被他没好气踹开了:“嗯,你连做梦都在嫉妒。”

 

光是说服首相阁下晚上留宿,再处心积虑把其他Alpha重臣驯化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程度,已经耗费掉了他足足半生的心力。他和叶修较了十几年的劲,输赢无计,互相嘲笑攻讦彼此克服危机感的唯一方式便是把对方的出轨对象勾引到手,也曾携手共度艰难时世,然后在和平年代形同陌路,即使他们共同孕育的第一个孩子快十岁了。

叶修就跟所有政客一样,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永远无可指摘:当这个国家有三分之一的人负责让他勃起,三分之一的人陪他欢笑,三分之一的人赠他宝贵的沉思,他难道还准备(当众)宣称自己别有所求?

然而世界上的战争大部分属于内战,爆发在枕畔人之间。黄少天的眼尾已然攀附如许细纹,夹上一抹讥嘲笑意:“别当这是个无聊玩笑,老叶。干掉过第一个,再想干掉第二个便容易了。”

身后Alpha的浅笑带着岩浆的温度,喷上他肩胛:“我很好奇,你指的是哪种形式的干掉?”

他柔顺迎合叶修,翻过身来偎到他胸前枕住他手臂,缩回露在被外的发凉足趾,点一点他晨勃器官:“我想想,例如说阉掉?”

 

王听首相一时没了下文,鼻音甜腻极了:“怎么了,老叶?你纵横捭阖四十余年,唯独怕掉了这三两肉?”

 

14.

 

黄少天展信开头,便直白地对他写:“你也会躺在别人身边想我吗?”

魏琛坐在修复教堂壁画的脚手架上匆匆阅毕来信,心潮几经起伏,思前想后,终究没有直接答复这个问题。他当然喜欢过这位“不该成为Omega的王”,即使那仅仅止于对一只裹在他袍子下湿漉漉小狐狸的喜欢……他做不到嫉妒。他甚至可以说是畏惧着黄少天的:当你发现自己怀里的原来是块太阳的碎片,你会爱祂么?

回信却附了一块巴掌大的石膏拓片,与蝴蝶标本还有旧教圣像盒之类的斑斓小玩意一同寄走了。

公元1426年,一名新入院的修女在使徒的脚底刻下那行微弱的苦求:

“告诉胡安,别忘了我。”

 

FIN.

 

结尾灵感感谢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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