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33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反正是卖冷CP安利以及写来自己爽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蒸朋画风,参考原型大概是英国,维斯特洛,以及螳螂妖帝国【。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爆字数定番

*本章叶黄+一点点王黄,乐乐上线准备乐天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33


播映结束后,他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完全麻住了,重如磐石。第一个注意到他恳求眼神的人依旧是叶修,丈夫拨开人群快步走来,捞起卢瀚文随手交给苏沐橙,弯下腰沉声嘱咐:“少天,实在站不起来了,就扶着我。我们这便回家。”

他甚至抬不起手擦一擦涔涔汗水,勉力点点头。怀孕第三个月来阵痛频仍,他不禁臆想这可能是流产的先兆。

瞒不下去了。众目睽睽之下,无从再掩饰怀孕的事实。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的恐惧攫住了他,使他不得不紧紧偎依着丈夫,像坠落悬崖的人攀住摇荡的藤条,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

叶修压低声音:“我让方锐通知徐景熙御医尽快赶来待命,如果情况紧急,他会派人去请王杰希。你还能撑住吧?”

他颤声道:“快看看我流血了没有。……周围的人都知晓实情了吗?”

叶修咬紧下巴的线条,吐出一口长气:“是。他们衷心祝福我们的第二个儿子。不介意我抱你出去?”

深藏幕后的XK台长李轩连声道歉,一直把受惊的王室家庭送出电视台侧门,顺便恭贺财政大臣双喜临门。

黄少天被丈夫安置在专车后车厢,神思昏沉地问:“叶修,说真的,你多久前就盘算着拿我当跳板恢复帝政了?”

“从一开始。”

难怪他如此热衷促成卢瀚文和乔一帆的婚事,全是为了把叶家和王室更紧密地连结成为无法分割的一体,他黄少天的权势便是叶修的权势,王室的荣耀便是叶家的荣耀……

Omega眼前全是纷乱模糊的色块,恍恍惚惚身子一歪,靠在了丈夫肩上,抽着冷气勉强吐字:“……景熙应付不了这种状况。去找……”

丈夫明知故问:“找杰希?你真的不需要叫小周陪床?”

专车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他伏着叶修肩膀,才看清了那是行踪如谜的莫凡。

-

官邸下女早早闻讯,匆忙收拾出叶修平时忙于办公闲置不用的一间套房。被褥在孕期的他闻来散发着生石灰与冷炙肉的味道,他埋身其中,淌出几滴凉泪,晾在脸上瞬即便干了。

黄少天绞痛稍减,按铃唤下女抱来卢瀚文,偎着香甜睡着的儿子,又镇定了几分。

走廊上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他听见王杰希一面推门一面严厉呵斥:“闲杂人等都出去,待在外面别——陛下的气色怎么这样差!叶修,我说了,闲杂人等出去,包括你!”

茶树信息素一拥而入,以Beta特有的温和方式将他笼罩其中。他心头一松,这才真正觉出疲惫,只得轻声问:“很不乐观吗?”

王杰希握住他手腕凝神半晌,以医者而非胎儿父亲的平静态度回应:“孕期忧思过度和劳累频繁是主因,接触大量混杂的信息素也有一定刺激性。有我在,没事。”

他枕住满头汗濡长发,侧过面去:“估计这是我最后一次抛头露面了。XK的直播讲话……你收看了吧。”

Beta学者肯定了他的猜想:“小肖特地转告我的。举国为之哗然,我披上外套出院门的时候,看见三两成群的青年平民党人手捧蜡烛面涂油彩赶向摄政公园的方向,此时秘情局的军警们大概也受命奔赴现场了。等时针再转过八个时区,叶修的惊人之言将传遍殖民行省的每一个角落。”

“他已然触犯众怒?”

王杰希据实以告:“叶修动摇国本,如果他有朝一日身败名裂踏入死地,我并不惊奇。”

黄少天闭口不言。他怎能说自己曾经无数次梦见竞技场上人声鼎沸、冰雨自前至后将叶修当胸穿透的场面?

“想太多于你无益。”他的沉默得到一句温言劝告,“另一种可能是,反对他的人将被他巧妙利用,更进一步抬高声势,把他推向荣耀之巅。谁都不能低估他。无论是哪一种,你现在不该涉入其中。”

“我了解。你能不能代我转告宫内厅和教会一句,椒房礼推迟一个月举行?”

王杰希深深看他一眼,心领神会,正欲起身告辞,立在门口的那个黑魃魃人影冷不丁说:“杰希,劳驾你在医嘱上多添一句,我分身乏术,让少天学着照顾自己一些。在Omega王权全盛时期,光是上过他御榻的男人便足以赢得问鼎王座的资格。”

Beta学者面色一沉:“无需费心,王室成员的医疗档案不得带出宫门,这话该托徐御医才对。我倒要和你谈谈,你平时究竟是如何恪尽配偶职责看顾陛下的。他不欲对外声张,你便肆无忌惮令他舟车劳顿,四处奔波,出入公众场合为你竞选造势?陛下是我的病人,我自当负责,但要遵照医嘱的不是他,而是你。”

叶修摸摸下巴:“等等,这种指责纯粹是空穴来风。少天除了对我履行该定的义务外,其余时间他貌似不是在小周床上就是在文州床上?”

被遗忘的Omega气若游丝下令说:“瀚文睡下了。门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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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来去匆匆。黄少天眼帘沉重如铅,隔着一片迷蒙光雾望出去,那两道车头灯灯光在白厅街的坡道上渐渐远了。

他伸手拍拍床单,示意丈夫坐下说话,抽出贴肉卧在卢瀚文小衬衫里的短剑,使尽最后一分力气刺进他肩膀。

“叶修,你连费点心思骗骗我的功夫都省了吗!”

焰影当啷落地。财政大臣闷声不吭,捂着手臂踉跄了一步,垂头扶着床柱站稳了:“不错,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笑,比现在胖十磅,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住,……唯独这一发火就拿剑扎人的脾气改不了。”

“……我只惋惜今晚冰雨不在我身旁。”

那个黄少天已经死了。凶手会用这种口气缅怀他的牺牲品吗?他不知道。

“往好的方面想,你至少能活得比我久。”

他眼皮都懒得抬,抱紧卢瀚文汲取着儿子身上那股暖意,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枕被里,口气冷淡:“前提是不是我得祈祷你高抬贵手,不要哪天突发奇想就决定给自己弄个王座来玩玩?”

叶修晃了晃,挪到床头小酒柜前斟了杯酒压惊:“不会,这个王室继承体系对我而言已经尽善尽美了。我提前写好了引咎辞职函和遗书以防万一,若我当真发生不测,他们总会饶恕Omega。你听我的话,留在北境尽心抚养瀚文成人,继承我的遗志。”

他忍无可忍咆哮出声:“你凭什么这样折磨我们的孩子!”

“因为我们在圣堂发誓忠诚于彼此,休戚与共?”叶修讽刺地自问自答,“因为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为帝政复古一旦成功你和瀚文便是这个理想最直接的受益人。统治不是我们的权利,而是与生俱来的责任。”

黄少天瞪着床顶,被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心浮气躁。叶修也许忘记了,然而他不会忘,未能诞育王储的Omega君主必须与多名王位候选人决一死战,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能坐上宝座。他业已亲身经历这一传承自Alpha独裁时代的习俗,深知一旦戴上王冠便只能连同头颅一道摘下。北境无法成为他的庇护所。

他气得脸色煞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行,叶修,这次我听你的话。只是你最好记清楚,这一胎倘若在这里出了三长两短,我会把帐全算到你头上。”

财政大臣裹着淡淡的血腥气撩开幔帐,在他额角印了个轻飘飘的晚安吻:“一言为定。明天我把早餐端进来。你睡醒了也最好反省一下,你的挚友为何把你逼出宫门,朝你眉目传情的Alpha情夫们为何如今掉头不顾,这个来历不明的胎儿如何引发了这番乱象。”

-

大圣堂连续寄出了十几封信,被叶修当着他的面一封接着一封拆阅、检视,重新盖上叶家的火印,原样退还回去。他特地用受伤的左手握拆信刀,漫不经心地撕出一圈圈令人恼火的毛边。

丈夫注意到他的神情,把最后一封大大方方递到跟前:“想看?文州流了一缸鳄鱼眼泪,声称你误解了他的满腔热忱,反而投向我这个不怀好意之人身边。”

黄少天劈手夺过那张纸:“我自己会看,你何必故意扭曲他的话。”

事实上喻文州的信出奇简短,走笔断续流露几分哀伤,只说他希望能见上一面。大神官行文舒缓,只字不提他的归期,以工整的经院圆体抄录给他的祈福信经比信的正文更长:“‘难道我们不正如同那领受圣子宝血的葡萄树,无父播种自行繁衍生息的土地?我们是水,能被婴儿柔嫩的手掌掬起;我们是汞……’”

叶修白他一眼:“这话中听。Omega就像不死鸟。”

“我独自回教会与他会面,你不怕?”

“你怕吗?”

他挑眉:“我有什么可怕的?”

在圣堂里伤害这个孩子,于双方均无益处。叶修不会乐意看到喻文州声称由于财政大臣在安产感谢礼前与陛下同床,才触怒诸神降下天谴。相对的,喻文州也不想被叶修巧妙组织舆论攻势渲染上谋害皇嗣的嫌疑。为了避免走入一个哪一面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疑局,平白招致两败俱伤,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他或者永远无法像丈夫和挚友那样算无遗策,但至少能造出互相牵制的情势,借机求存。

-

等在圣堂侧殿里的人是张佳乐。

上议院议长手扶神龛前的雕花铁闸抽着烟,微微歪着身子,空出来的那只手慵懒地垂在裤缝上。黄少天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却完全推断得出十年前他美得光芒明熠的骄傲模样。

Beta领主回过头来,笑着招呼他:“可怜的小陛下。”

他警惕地低声说:“我不过是个心志软弱的Omega。文州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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