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16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反正是卖冷CP安利以及写来自己爽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参考原型请问我可以说是WOW的螳螂妖帝国吗【揍死算了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喜闻乐见爆字数

*本章叶黄,小乔上线,过渡章看起来可能比较无聊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16


他不便停下来细看,只有举步登岸时匆匆一瞥,再借着向他微笑颔首的机会额外多打量了两眼,循着心中的隐约猜测去描绘,果然发现青年的眼鼻轮廓与叶修颇有几分相似,然而眉宇间自有一股年轻朝气朗朗透出,眸光清亮,神态谦和,又分明大相径庭,让人完全无法联想到那位素有“盛名”在外的Alpha。

乔一帆人如其香,平实而甜美,是路边随手摘来的小雏菊,与那种诞生自欲望媾和罪恶产物的私生子形象彻底无缘,可想而知叶修并未对他表露出过分的溺爱或厌弃……这反而令黄少天愈加心痒难挠,唆使他去探究丈夫那个看不见的老情人。

他/她究竟低贱如在边域小镇收了小费帮叶修铺床的Beta女侍,抑或是宫墙下一位掩袖饮泣的Omega贵人,才能迫使叶修在过往二十一年中守口如瓶,满不在乎允许私生子膝下承欢,随侍身旁?

叶秋疑惑地碰了碰他的手肘:“陛下?”

黄少天若无其事转开目光,没有表露一丝一毫认出这个Beta青年的迹象。他将卢瀚文小心交给随行女官,自己保持着那种受过良好训练的庄重仪态环顾四周,码头边等候人员甚众,远多于一所新落成的大学派人出迎御驾应有的规模,其中颇有一部分隐约以乔一帆为首,时不时窥探他的神色,想必是叶修打发来的了。

他们乘着王家渡船顺流而下,抵达填河造陆新建出来的哈德城,寓意王室叶家亲密结合的剑与枫叶二分纹章随风飘扬。天知道叶修从哪处乡下的连檐农舍里挖出这么多撑门面的农民,黄少天敢打赌附近十乡八里的小贩、戏班子和乞丐都来赶集了。他被闷得喘不过气来:迎候在城门栈桥的城中贵人铺开了礼服裙裾,纷纷低头屈膝行礼;挤在两岸的平民赶来争睹国王芳容,则真诚地向他脱帽挥手致意,灯柱上结满了一簇簇彩带与冬青花环。

蜡烛店帮工和印刷厂学徒相互扶持爬上铅皮屋顶,一旦看清了华盖下的他便高声吹起口哨来。人们三五成群,抬出停在圣堂里的五旬节花柱、担架上咳血不止的肺痨病人甚至还有一堆旧教圣人的指甲头发大腿骨,恳请他垂怜赐福;一个耳背的老太婆和同伴大声争吵,响亮地坚持说这明明是Alpha临朝亲政的圣代,领主老爷叫这俊俏国王怀上一个大胖小子,准是诸神眷顾。

黄少天百感交集,摇了摇乔一帆:“一帆对吗?”

“是,陛下?”

“叶修现在在哪?”

“我以为叶秋大人已经告知了您他在本家。”

叶秋眼含忧虑,无奈又低声重复了一次:“也许您应该休……”

“不要紧。”他早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真实答案,挑起唇角,意味难明的复杂笑容一闪而逝:“我们走吧。”

“是,陛下请跟我来。”

由乔一帆在前引领,涌动人潮随王室一行前进的脚步自发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路。打扮齐整的人们纷纷低头弯腰屈下两膝,更多填充场面的无知乡民则五体投地跪倒拜伏,彩纸碎屑倏然漫天飘洒下来,铺满他踏过与将要踏上的每一寸道路,黄少天走得目不斜视,绝不回顾这一幕幕看似庄严又可怜可笑的场景。

财政部常任秘书唐柔一身挺括的办公套装,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开口:“旅途跋涉辛苦了,陛下。请在大学演艺厅准备更衣,演讲马上开始。”

她遣退叶秋乔一帆直接把他送进休息室,他抓住机会逼问她:“叶修究竟在哪?”

Alpha目无表情望着他:“奉您谕旨,他即前来。”

他恨恨转身,丢下一句命令:“演讲结束后让一帆到这里等我,独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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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场时莫凡搀着一位颤巍巍的老绅士磨蹭着进了演艺厅,两人坐在最靠后那几排上。

叶修一落座便挺直了腰,摘掉假发和墨镜,穿着看木偶戏的那套滑稽礼服朝黄少天做了一个示意开始的手势。

婚姻是一门致力于支配配偶每一分每一秒想法的伟大工作,而贵族们的婚姻事关他们的政治前途,这是叶修亲自给他上的第一课。国王两眼平视,对着那个虚无的焦点灿烂微笑,念着安文逸起草的讲稿:“各位来宾……”

一切都按部就班,乏善可陈,如果不算上叶修在演讲末尾又穿戴起那套伪装,从后门溜了出去不知所踪的画面。不过唐柔至少如实传达了他的命令。

乔一帆准时在散场后敲开休息室的门。Beta青年在人前举止自若,私下仍不免有些拘谨,中规中矩行过礼,站在他面前绷得肩背笔直。

他略显紧张,小心探看着他的神色,显然在担忧国王妒火攻心、迁怒到允许他随行巡游的生父头上。黄少天实在不明白,叶修何德何能,竟值得这个一度被他抛弃的孩子为他死心塌地?

他努力同时饰演一个痴情专一的Omega与一位宽大为怀的君主两个角色,和颜悦色问候自己的继子:“我希望这一程安排下来不至于影响您的生活,年轻先生。”

“微末杂役,不劳陛下挂心。”

“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我想见识真正的哈……”

——“哟,这是在交流感情?”

紧闭门扇启开一条缝隙,叶修闪身而入,煞有介事地又反手掩紧,目光漫不经心晃过去:“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语气起伏介于夸张过度与平板无味之间,半真半假,不知是谁教给他的三流电视剧台词,简直比他对着唐柔捉刀代写的公文照本宣科更加缺乏诚意。

“……大臣?”

年轻人原地僵了一下,被突然来访的父亲打了个措手不及,可见叶修的口头禅“分割管理”卓有成效,唐柔肯定不止传话给了乔一帆。黄少天针锋相对一把拉过夹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的继子,护在身后:“大人,你有事传唤一帆?只是顺路遛弯来关照我们家庭亲情的话麻烦让个道,我刚拜托他领我出去散心呢。”

“外头又脏又吵,到处是拼了老命想撕掉你一片衣角回家供起来的愚民,有什么好看的?要去我们全家一起去,把叶秋瀚文也叫上。”

“……算了。瀚文还小,带他出去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让他立刻放弃这个诱导询问乔一帆的大好时机,黄少天固然不太甘愿,但叶修向来说得出便做得到,与其自找麻烦,倒不如另寻机会。

他作此想,便若无其事一耸肩,爽快打消了原先的主意。叶修挑起眉毛:“不去了?我儿子总不至于被这种规模吓到。”

Omega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即低声下气地求和:“是我。演艺厅里人山人海,我现在还有点胸闷气喘。”

丈夫白他一眼:“我瞧是我狂妄谒见拂逆了陛下的圣意,刚才明明活蹦乱跳精神奕奕得很哪。如此不欢迎我伴你左右吗,少天?”

他自然不敢说实话。乔一帆心生不忍,代他打圆场:“我想您能信任我随行护驾保卫陛下周全,大臣。”

“好意心领了。随行人员再算进秘情局探子们更能为这次旅行增光添彩是不是啊?”

他并未回答丈夫意有所指的暗示,指尖却适时在第四人推门而入时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

“陛下?恕我冒昧,我实在担心您的……”

低头,下颌微收,额发顺势垂落,半掩住目光闪烁的双眼。

“……别挡路!都给我让开!”

——黄少天听见自己的声音尖锐得不真实,像是硬生生从胸腔里艰难挤出,甫一接触到室内的紧绷空气,便砰然爆裂。

他抓紧乔一帆手腕,径直撞开那对孪生兄弟,恰好允许叶秋瞥见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你们两个都是。”

他将叶氏二子留在同一片天花板下,任他们相互猜疑。他们溜下演艺厅后门的消防梯掩人耳目,沉默温文的Beta青年则脱掉外套盖在他肩上免得被路人认出,走在防河堤靠马路那边,替他遮挡马路滚滚烟尘。

“河上风大。既然陛下贵体抱恙,恳请您消了气后尽早移驾,小心着凉。”

闻言他别过脸去,拉紧肩头带着继子体温的披衣,唇角僵硬,嗓音低哑,留给乔一帆半个阴郁的侧面,眺望远方的眼中则平静如初,殊无半点泪意与伤痛:“……我暂时不想回去面对他们那两张脸。能陪我多走一会儿吗?”

对方从容应声:“遵命。不过,陛下想散心的话,中央公园环境清静,可能比街道更合适。”

他们搭上了一班直达公园的有轨电车,在乘务员剪票时黄少天适时接过乔一帆的手帕,擦拭眼角哭花的薄妆,乔装成恭迎御驾疲乏不堪的Omega贵人与他体贴的扈从。电车到站后乔一帆特地买了套哈德城纪念版月票送给他,诚恳地祝愿这是“新城留给陛下的充实回忆”,又掏了掏马甲后口袋,摸出了一个手做的橡果人偶:“微薄的见面礼,不成心意,请陛下务必转交给小殿下。”

他一提被留在叶修视线内的卢瀚文,黄少天便揪心起来。

自从生下这孩子后他恨不得寸步不离晚晚和他一起睡,喻文州劝告他摇篮必须被安置在婴儿室远离产房污秽他才作罢。每日例行的探访自然少不了,用餐时如果毋需会见外宾,他坚持吩咐女官将小皇子抱来,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生动小脸才食得下咽。

……那么,他的继子呢?

他身具一半怎样的血缘,诞育他的那人正在哪一片天空下,是否也曾经体会过同样的牵肠挂肚?是天生多思又易感的Omega,还是理智永远胜过激情的Beta?那人怎能放心把孩子交付他人之手——或者说,叶修之手?

他接过那份小礼物的短短一瞬,脑中已转过了成百上千个念头,最终归于一个显不出丝毫复杂成分的松快微笑:“瀚文会喜欢的。我当着你的面失态了,还把你卷进这场风波,十分对不起。”

“服务王室与叶家是我的义务与荣幸。”

湖心岛群集的海鸥上下翻飞,为了争抢游客抛出的一块面包皮厮打不休。黄少天心头陡然生出一股不平之气,语出唐突:“叶修亲口承认你是叶家一分子。”

“是吗?我想我更习惯大臣与同僚们平等看待我的当下工作环境。”乔一帆笑了笑,“我不否认大臣是个尽责的父亲。他尽力保护我不受流言与歧视的伤害,并不因我的血脉高看我一分。追随他踏上这条荣耀之路是我的毕生梦想。”

黄少天怔忡了一刻。“但将心比心……我觉得你的另一个父亲或母亲会很难过的。”

“我在儿童福利院度过前十五个生日,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大臣每月匿名汇款,扶持我得到中产家庭Beta孩子应享受到的所有照顾,包括能够支持我完成帝国公学五年教育的丰厚学费,写信邀请我和沐橙夫人共进平安夜晚餐。对于叶家少主与一个十七岁的未婚父亲来说,他更勇敢。”

乔一帆言下动情,显见他对叶修的敬爱真真切切发自天然,绝无一丝一毫矫饰或夸张。

“……你恨他吗?”

“生下我的那个人?”Beta青年毫不费力便理解了他话中所指,不由莞尔,“怎么会。他或她赋予了我一半生命,况且无论那人身份高低,想必当时一定隐怀苦衷。我能理解。”

黄少天失声问:“等等,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我充分尊重大臣的隐私。”

那只能证明你的生父或生母是一块叶修不愿揭开的旧疤。黄少天宁愿相信,如果乔一帆的真实身份存在任何可供利用的政治资本,他早被他敬爱的Alpha父亲明码标价牵到婚姻市场上了。年轻人见他神色低落,主动探询:“陛下的心事,应该不介意与我分享?”

他假意敷衍:“我在休息室时没想过和叶修吵架。我……我本来打算替他稍微分忧。”

对方信以为真:“对大臣最宝贵的便是您这份真心。就文逸传真过来的一分内部会议通知说,这次巡游其实是大臣竞选首相的造势活动。你懂的,就您即位以来,本届政府已经度过两轮大选任期,冯首相将于不日内向您递交正式辞呈。

我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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