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23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反正是卖冷CP安利以及写来自己爽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蒸朋画风,参考原型大概是英国,维斯特洛,以及螳螂妖帝国【。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爆字数定番

*本章含叶黄周江,以及江黄OO百合,结尾乐乐终于上线了【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23


夜色中的别邸是一个被煌煌灯火连缀而成的庞大剪影,尽管经过修缮和重新粉刷,仍能在某些建筑细节上看出几分前朝末年的遗风。江波涛把儿子打发去睡觉,自告奋勇引着黄少天游览宅邸内部,不知窃窃私语交谈些什么,说得眉飞色舞好不热闹,两个Alpha和他们保持着几步开外的距离跟在后头,相看无言。

周家的婚姻,以及这座宅邸,本身便是这个变革时代的象征:一半植根自古老荣华,一半嫁接自狂飙未来。黄少天隐隐听见,守卫室的方向传来斧凿声响,画匠们抹上一层新鲜湿石膏打好格线,盖住描绘旧教圣人行谊的马赛克版画;人声喧嚣,上百个马夫、磨刀匠与侍童高举松明火炬在卵石路上来来去去,安顿王室的车马卤簿,惊醒了睡在喷泉下黄金鸟笼中的那对孔雀。它们放声凄厉鸣叫起来,刺透盛夏的燥热空气,和那股油彩粘土的味道一道,令黄少天怀念起了魏琛的旧宅。

那座旧教修道院冷清得过分,他和喻文州是一对栖身于此的小幽灵,轻盈无声地滑行在壁毯、书架与羽管键琴之间,惊不起积尘也撞不破蛛网。而这所住宅又太热闹——江波涛解释那是预备献给陛下的礼物,它们白得纯洁无瑕,就在他说这话的当口,那对华美观禽还在不知疲倦地展示它们的破锣嗓子。

周家的Omega主人状若未闻,手腕只微微往下一压作了个示意静音的指挥手势,鸟鸣声立马被掐灭在黑暗中,四人身后照亮长廊的灯光随之暗了下来。

“把灯举远点,壁画都熏暗了。”

他个子比黄少天稍矮一些,亲密地挽着国王手臂,继续向他介绍附近的赛马会、可供贵人午后乘车散步的森林公园和在周家猎场筑巢交尾的朱鹭。两人并肩垂头,从后面看来俨然是一对闺中密友。黄少天试着挣了挣,察觉他的腕力竟不亚于自己。

一行人在经过落地窗时暂且停下脚步观赏流水花园,星点灯光被设置在树丛掩映的绿叶下与横亘溪流中央的怪石之间,仿佛将整片景致照亮的无数萤火。这显然是近年来最流行于Omega之间的的庭院设计。

“今日招待不周,实属惶恐。希望您会喜欢明日设于此处举行的午餐会。”江波涛唇角含笑,低声补充。

周家伉俪最后为他们引见了方明华(“一位可敬的已婚人士”,有意思的说法,难道是指他从没担心过外遇问题?),内政部首席常任秘书整整领带眼镜,客气行礼。他是周泽楷的公学学长,周泽楷入伍时他则从帝国大学三一学院取得古典学学士资格,两人在位于白厅街十三号的内政大臣官邸再度相逢。叶修顺风顺水就任首相的呼声甚嚣尘上,平行于政府的文官系统却强烈希望这位“已婚人士”迁入白厅街十号担任首相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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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江波涛分居宅邸两侧,各享独立的套房卧室、化妆间与客厅。内政大臣先尽了东道主义务领叶修盥洗安寝,又兜了个大圈折回来,坚持顶着爱人一番胜似调情的嗔怪责难,把他们送到Omega起居生活的西厅楼下。

这对模范伴侣站在楼梯口互相亲吻道过晚安,周泽楷似乎欲言又止,江波涛握着他的手喁喁私语几句,笑吟吟推了推丈夫肩膀,才转身迎向黄少天,两个Omega并肩走上楼梯,壁灯依次亮起又熄灭,Alpha的身影旋即为黑暗吞没。

而他的目光却若有温度,一束隐约的暖意始终落在身后,盘桓不去。

周家对自然光源的执着感非同一般。Omega们登上蜿蜒旋梯,穿过卧房前的一段短廊,唯有江波涛手中那盏飘忽的煤气灯引领着黄少天的脚步,周泽楷的眼睛。

周泽楷虽然更适合当个玩伴,对他来说还算是位称职情人,但是他受不了他上床下床都坚持说“对不起”、或者直接坐在床边低头盯着鞋带无声忏悔。那时他们不再被情热悸动连接为一,仅仅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约而同想着叶修,还有被留在王都另一侧的影子大臣。

江波涛的真实形象兴许便是今晚这幅模样:他是老童话里的柴郡猫,疲惫依在丈夫肩头卸下他白日的欢乐,舞会晚宴上的巧笑顾盼,仪态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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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无意顺口补充说:“小周的旧衬衫全归我来补。”

黄少天则想起那条衬衫领子,针脚本就参差不齐,还被磨得绽了线,从里到外浸透浓浓的龙舌兰酒和海盐气味。叶修从不在意这些。他恨不得把一套正装从内阁会议穿到暗巷酒吧,每次被指摘打扮品味便回敬道:“小皇子小公主都是光溜溜从你腿间降临人世的,少天。”他恶毒地猜测,叶修的邋遢纯是有意为之,属于那群鹅脑袋选民喜闻乐见的民主场景,至于那些曾被杂志大加赞美的细枝末节,例如应特定场合而作特定选择的袖扣和领带夹,其实全部出于叶秋和苏沐橙的手笔。Omega犹记得初次打开丈夫的衣橱,还以为自己一头撞进了成衣店仓库。

披着起床浴袍的江波涛炫耀着卧房另一侧装得满满的标签衣柜:“领带、袖扣、领扣、硬领,和两打烫整齐的衬衫。原谅我出口无礼,陛下,”他倚在美人榻上端着一杯冰咖啡,冲黄少天挤挤眼睛,幸福腔调与遗憾眼神完全相反,“小周老喜欢偷偷摸摸爬进仆人梯见我,明明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不得不在这里帮他准备了些干净的换洗衣服。这些Alpha就是不讲究卫生习惯,有时随便得可以,我不提醒他他大概会穿着前天的外套晃去吃早餐……”

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响,影子大臣忽地起身靠近,以那种对一个“生过孩子的Omega”而言似乎活泼过头的热情态度绕着黄少天转了两圈,语出惊人:“我突然有个主意,不知陛下可有兴趣配合?敬请放心,只是给那两位一个小小的惊喜罢了。”

只看他隐含狡黠的笑容就知道,喜还未必,惊是肯定的了。

待到那位风度翩翩的金发绅士搂着江波涛下楼,起了个大早候在楼梯旁的一大一小被吓得摔作一团,活像对被学监逮到在厕所抽烟的男学生。杜明万万想不到父亲竟公然邀情人在卧房度夜,鼻尖上的雀斑全涨红了;孙翔始终老成一些,结巴了几个字眼,毅然冒着得罪顶头上司的风险吭哧出一句:“……这不是叶修那口子吗!”

黄少天正得意着,也不跟他计较,朝他抬了抬周泽楷的旧礼帽。他的翻领上残存一丝百合余香。Omega同伴体贴侧过身来,整了整那枚黄玉胸针,拎着他胸袋露出的方巾一角折出曼妙的紫罗兰形状。他的嘴唇几欲贴住黄少天领结、咬他的颈子,栀子芬芳的信息素益发浓烈。王垂首望见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对镜成双影,脚底不由传来一阵迷醉的眩晕。

这套夏装原本的主人肩宽腿长,尺寸比黄少天大了一个号,好在有江波涛巧手修改,不消半个小时便把好几处关键地方都收紧了,他穿上竟也不显违和,反倒更衬得他削肩细腰只堪一握,二十多岁的人了,看身形犹似半大少年,别有一种翩然风度。

江波涛满面春风,以充满关爱的口吻问候孙翔:“早饭还没吃?”

Alpha青年直盯着黄少天,表情古怪地起伏了一下,像吞了块肥皂。孙翔把艰巨的内心斗争全写在了脸上,咬牙说服自己勉强接受这个涂上同类伪装的狂妄Omega:“没。局长他们在宴会厅等你们开饭呢,另外我要投诉布菜的怎么千方百计往我碟子里送掺核桃的玩意儿——呃其实我想打听别的事情!不知肖……”

杜明抢先说:“爸爸我想回王都念书!”

“坐在椅子上吃完早餐再说,乖。当着贵客的面大声嚷嚷,多没礼貌。”江波涛前一句也不知道在嘱咐谁,笑意盈盈转向孙翔,“王都医学院的肖教授吗?我见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接他下班,看来进展不太顺利吧?”

黄少天唯恐他不紧不慢真把孙翔包庇肖时钦秘密研究的真相盘问出来,搭住他朝中央走廊拐去:“不行我被说得饿了再说小周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点紧我们赶快到叶修小周眼皮底下晃一圈完成任务……”

“紧了?”江波涛皱起眉头。杜明在他们身后张大了嘴,愣愣瞪着将近融化在另一个Omega身上的父亲,“中午打猎回来,我得叫个裁缝过来替您量身。”

领巾饰有周家纹章的侍者安静忙碌着,犹如是某种装了餐车滑轮的活动家具。宴会厅里的Alpha的反应大同小异,叶修若无其事移开覆在周泽楷手腕上的五指,吹了声口哨,目光却直能把他揭下一层皮,搁进盘中吞吃入腹。

黄少天努力忽视向自己投来的目光,Alpha丈夫却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不错的消遣嘛,少天。肩膀和袖口倒还差不多,腰束得太紧,衬衫裤腿都松垮了点——不适合你。”他以那种惯于流连花丛、仅凭目光便能精确丈量出尺寸毫厘的轻佻口吻戏谑评论,视线放肆游进衬衫领口。“等会儿我让人按你的尺寸捎一身来。”

“怎敢劳动大人?事实上午后便有人过来为陛下定制新衣。”影子大臣偎着同伴肩头,冲周泽楷眨眨眼,“您该不会连这点尽心意的机会也不赏给我吧?”

叶修付之一哂。周泽楷脸色忽红忽白,忙接走了江波涛,腰背线条绷得死硬。

东道主将贵客殷勤让到上位落座,他们招待的面包卷和松饼在黄少天嘴里吃起来索然无味:且不论周氏伉俪频频相互搛菜、分享同一杯酒,叶修可是好端端坐在他手边,近在咫尺鲜活可感,饱含热度、气味与色彩。他们的手肘大腿常尴尬地碰在一起,叶修坚持亲自弯腰去捡撞掉的茶匙,在桌布下摸了一把他的脚胫,起身懒洋洋说,半是渴望半是威胁:“想不到你胆子挺肥的。”

江波涛把他挟持回西厅换猎装,小心剥下那西装摊在床上,用粉笔标记出需要缩窄缝线或反折内收的位置,噙着一根线头评论道:“小周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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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在公学就读时代就以百步穿杨的好枪法远近扬名,他有两把手枪,来自舅舅张益玮的馈赠,枪身涂成一银一红,分别刻着“碎霜”与“荒火”的名字。黄少天按捺不住好奇心向周泽楷腰间望了一眼,只瞧见那身深灰猎装,别无他物。

“他决斗时才会拿出那两把枪。”江波涛拨转马头靠近过来,轻言浅笑。

他的决斗连胜记录的唯一终结者则在围场的树篱中闲晃,三番两次“不巧地”瞄准他前一秒看上的某只野雉。叶修倒是端着那把铭着一叶之秋的老式步枪,但论起无聊程度,他们两个和那群热切摇着尾巴的猎犬都半斤八两。Omega贵人被簇拥在围猎队伍当中,黄少天不得不拿出了十成的娴雅姿态,端庄侧坐在马鞍上,不时为丧命在Alpha枪口下的愚蠢生物微笑喝彩。他百无聊赖,快要伏在马背上睡过去了。

神思迷离间,他的坐骑腹下中了粒流弹,惊嘶一声平地直立起来,迎着号声斜刺里冲出阵列,冲散惊惶的Beta女官们,撞飞了一条猎兔犬,貌似还从它身上笔直踩了过去。黄少天听见那声音不禁闭住眼睛下意识抓紧前鞍,蜷伏在它颈背上,随马蹄猛烈颠簸着,连大吼“少天!”的叶修都离他渐渐远了。

他的风帽随即被轻佻的树梢勾飞了,发卡甩散满路,委落在它得得踏过的小溪、树篱、落叶小径中。他恣意大笑起来,披着两肩奢华金发,任坐骑狂奔入森林深处,才换了更为熟习的Alpha骑姿稍稍收束它心性,随手挽了个发结。

那位绿衣骑士缓缓催马而来,他年纪约与王杰希相仿,斗篷翻领上垂着一朵盛放的金蔷薇。

“真是的,狐狸没引出洞,倒招来了一只夜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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