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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闪拉]梦之雫(十七)

摩西之杖(神之杖)和奥西里斯的关系纯属胡诌,虽然参考了苏美尔水神恩基与其妻宁胡尔萨格的故事

 

 

身负特殊职阶现世,他能使用的神明权能数量与范围不仅不如生前,与以正常方式回应召唤时也多有不及。此时施行的小小手段并不属于魔术之神的范畴,而是另一神明之力的巧妙运用。Avenger本不欲回答梅林的问题,后者却显然把他的沉默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似乎打定主意追根究底:“听说沙漠之地的植物以强韧著称,在昼夜不息的风沙中存活不在话下,有些甚至能够忍受数十年干旱而不死,没想到埃及也会有创造延续花期魔术的需要。那支杖的造型真是有趣——顺带一提,我很中意——难道是施术专用的触媒吗?”

“余的国家没有这种奢侈的讲究,余生前也不曾屈尊倚赖过他们卑劣的技艺。埃及的智者注重的是事象的变换,汞和黄金的相互转化,生死之间‘形式’的上升与下降,像是欧洲魔术师一味追求僵化的不老不死、延长这盆花无谓的生命的作风,反而落了下品。”他言下透出几分自傲,“亚伦之杖是我和我的兄弟那谬误神话的副产品。亚伦之杖是祭司的杖——相对而言,摩西之杖即是裁决的杖。”

Caster若有所思地问:“我在第六特异点远远瞧过你的兄弟一眼。确实是纯正得无法质疑的神明权能。”

“因为这双杖本就属于神明。奥西里斯以其中一柄权杖主持亡者的审判,施行冥土之神的权能,另一杖指引尼罗河年年跟随天狼星涨落,为埃及施予丰穰的祝福。”

“受教了。”梅林托着腮,兴味盎然瞧着他,“你不意外你的兄弟与你先后而至?我知道有绝不能同时响应召唤现世的英灵,必然成双出现的倒是头一次拜见。真可惜你没能亲眼瞧见,你的兄弟用他双手与那手杖做出的事,连我也不敢置信。”

Avenger阴郁地回答:“要是你生在余的年代,亲眼见证更不可置信的‘奇迹’,或可未知。”

看来他的回答正中Caster下怀。持有“当下”之千里眼的魔术师眨了眨眼睛:“唔,事实上,我瞧见过他单枪匹马消灭了一整支全副武装十字军来着?”

他一时无话可说,只能凭着前十四年虚构的人生经验恶狠狠回敬梅林:“凡事喜欢多管闲事的男人,如你如吉尔伽美什,最好尽快结婚为妙。”

 

赛特神嫉妒兄长奥西里斯的功绩与权柄,于是设法谋杀了他,将他囚禁在六尺黄土之下。吞没藏匿死者的土地生长出八种不幸的植物,向拉神太阳船行经的天空昭示他的冤屈。

就像他脱下衣服,任吉尔检查他的身体时一样。乌鲁克王急切的指痕与吮吻,连同雹灾、蝗灾、蝇灾、水火之灾肆虐埃及的证据,如雨水浸润大地,一个晚上过去便了无踪迹。

 

体验一种与吉尔伽美什截然相反的碰触,在他头脑中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古怪感受。吉尔的手指纤细轻巧,不带丝毫欲念,反而更像是出于好奇地触摸着那些本应留下淤血和凹凸、但却光洁无瑕的皮肤和肌肉。就连他的指腹也带着孩童的实在热度,与毒蛇的冷意绝不相类,倒叫Avenger想起狮子幼崽被热砂烘暖的肉爪。

他正胡思乱想得出神,吉尔“哎呀”了一声,踮高了脚尖:“这真有趣。Avenger,你的家族中莫非有红头发的先祖吗?”

“……”他默不作声捋着刘海里不知何时夹进的一绺红发,“是赛特神暴烈神力降临在余身上的证明。真可笑,明明是无可成长、缺陷和不足都被固定下来的空虚年纪,灵基状态竟在乌鲁克进一步突破了。”

吉尔拉起他的手仰视着他,若有所思问:“所以这是Avenger死去时的年纪吗?”

“余率领埃及大军追到红海边时,已然是个失去希望的老人了。之所以以十四五岁左右的面孔回应召唤,恐怕因为这是余和与余的兄弟度过的时光的证明。”

“你的状态变化,会是因为你的兄弟的缘故吗?”

童言无忌,正说中他头脑中隐约的猜想。他和摩西本是一体两面,或许远隔千年,仍以某种方式有所感应。他心中某个深藏的角落使他没来由地相信,神代乌鲁克满盈“神秘”的空气与吉尔伽美什留下的充沛魔力,绝不是将他塑造成此刻身姿的唯二原因。

他当时全然料想不到,片刻后梅林就会给予足以使他更为确信的证言。

“到现在才心生踌躇,不会太迟了吗,Avenger?”

他恍然回过神来,轻轻甩脱吉尔镌刻令咒的小手。决然不会错认又久未眷顾此身的,躁动的恐惧期待,骨骼寸寸长开的兴奋焦虑,少年时联床夜话,曾经的梦想和期待——致那一同成长、一同欢笑的兄弟,终成仇雠、渡海而去的加害者与圣人。

“……余的希伯来兄弟,托拉圣典中深得神眷、广受称颂的先知摩西,在余现世的同时以Ruler职阶响应了迦勒底魔术师的召唤。他们即将抵达乌鲁克了。”

“是吗?所以我们的契约算是什么?”

这一句自嘲得毫不掩饰,甚至带着几分消沉,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吉尔的一言一行,无不比成年后的他显得更成熟圆滑,连明褒暗贬时也总是笑吟吟的。这一次情绪外露得突如其来,Avenger也是措手不及。他垂眼打量御主的面色神态,吉尔只是低垂着眼,口吻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年两河之地的雨水是否丰沛:“天文台的魔术师既然快要来了,成年的那个我睡饱了觉,蓄足够他随心肆意大战一场的气力,也早晚又要回来取代我了吧。”

 

Avenger抱着那盆杜姆兹之花,踏上空廓无人的王宫步道。

他经过一重拱顶时,瓦杰特自阴影中浮现出身形,鳞片熠熠生辉,毒牙吻上主人的静脉,自相衔尾盘住他手腕,掩盖住一圈孩子打闹般的浅浅牙印。滴入了王蛇毒液的鲜血涓涓流下,淌进花盆,反使那盆植物翠意盎然起来。

 

“既然吉尔伽美什直抵黄泉的欲望都不足以在你身上留下证明,我可以大胆一回,咬你一口存个念想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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