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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王黄/刘卢]How I Met Your Stepmother. 番外3(五)

复更一下,庆祝方神终于有C,文里的方神也参考番外有所修正。

叶黄/王方EX前提,总而言之是个爱过的故事。



两个人,坐对一只空盘,两双筷子,完全没动过的调料碟,也像他们婚姻的影子。王杰希觉得之前十七年吃过的所有鸡蛋卷都梗在喉头,和进郭明宇邓复升他们心照不宣的善意目光,噎得他只来得及说:“士谦,我对不起你……”

方士谦貌似被油烟熏到了眼睛,他边抬手去揉,边说:“行了,我怕极了你说对不起的样子。那天在民政局,你闹得当场几乎跪下来,但我知道我已经输了。你明明最好面子。”

王杰希张了张嘴,又无声闭上。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

一段关系沦落到除了道歉之外再无话可说,简直像为他们当年一拍两散的情景又下了一个惨淡注脚。

时隔多年,他已经快要记不得那天是怎样的天气、怎样的场景,方士谦的表情也像隔着层叠雾霾一般模糊。只有当时的心情嗅到回忆气味,渐渐活过来,不紧不慢地盘绕上他的心脏。

黄昏淌下窗棂,把这个客厅之外的周遭世界融化殆尽。

“好,谈正事。小别学业要紧,今年年内跟不了你去美国。我也不可能抛下少天瀚文。”

他微微鄙弃起此刻辩白的自己——不出十分钟,他便在方士谦眼前沦落回一个劳碌的普通男人,一个父亲。

“王杰希,我是来听你道歉求你复合的吗?你年青时就爱自讨苦吃,一个省部级课题组组长在实验室老揽累活,你GPA综合起来比我高,当初优先推荐我出国居然打着为孩子好的名头,后来离婚又顾念起我不容易,擅自领走了小别!”前夫重重吸进一口气,下了结论,“我不能瞧着你的才华因为无谓的责任消磨一空。”

方士谦说着说着便不觉拔高音调,声气发急,隐隐竟流露出几分昔日在实验室和他争论数据误差时的架势。那时邓复升常常私下打趣他才像是年长的那个,方士谦脾气上来闹别扭的样子倒更接近于年轻气盛的后辈形象。

远不可追的往日云烟。

“士谦,”他叹口气,“微草有我的学生同事,留在Y城发展的是我的家人。现在驱动我做出选择的,已经不止是责任。”

方士谦气结,干脆彻底抛开先前风度,撇下他起身给自己斟茶润嘴,背着他絮絮道:“少拿你的责任压我,行不通。你怎么会明白,我第三年回京城打听遍了系里师生和王家亲戚,才发现你带着孩子去R省教书了……”

旧时的习惯情意,一时全还了魂。他为什么非要争一口憋了十五年的气,自己怎么不明白。这个他竭尽一颗赤子之心,用年轻的眼睛,年轻的热情体贴顾念的方士谦。王杰希处事爱人,每次都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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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大抵是烟瘾上来了,碍于场合不好摸出烟盒点一根吞云吐雾,只得随便拿根薯条捏起来充数。色泽金黄的食物在他指间软软耷拉着,泛出一层油脂冷却后的腻味光亮。黄少天瞪着可乐纸杯,好像那是前夫在法庭上标志性的嘲讽脸。现在他已经没心思管卢瀚文有没有在乖乖做作业了。

“主动找上门来的是方士谦。你去微草期刊室翻翻,兴许能从十几年前的《柳叶刀》上找到他和王杰希的联合署名。当初他们有的是傲的资本,未到三十岁便双双评了XH医学院的教授,兼国家级实验室的负责人。我顺藤摸瓜查了一下,查到他们和叶秋公司的合作项目便查不下去了。

真是珠联璧合,一对佳偶。”

“那又怎样——等等你说是他先找上你?为什么?他想要什么?你又为什么和他串通一气搞这么一出?”

叶修一手举起,作虚按状:“您可悠着点儿,这地方本来就吵,再添个你,我这耳朵还要不要了?至于方士谦想要什么,你问我我问谁。王大眼居然没和你提过他们是怎么离的?”

“我能跟你一个德行吗?杰希不讲我就不问。”

“行行行,我姑且来唱一回白脸。这两口子正干得有声有色,系里推荐他们作为访问学者出国交流,没耽上两三年还回不了京城。问题是名额只有一个,他们又刚刚有了刘小别……于是王大眼抢先推荐爱人出国了呗。跨国恋那些幺蛾子你不是不明白,方士谦一来二去坐不住了,趁着第二年春节探亲讨个说法,结果提出离婚的是大眼。他也受了蛮大打击吧,从此和京城所有人断干净关系,辗转到微草找了份教职,连刘小别的户口都迁走了。

少天,你冷静想想,我们没有劝你们离的意思。但是大眼年纪不小了,实在不能再留在Y城耽搁下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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