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24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反正是卖冷CP安利以及写来自己爽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蒸朋画风,参考原型大概是英国,维斯特洛,以及螳螂妖帝国【。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爆字数定番

*本章含乐天、叶黄和一丁点周黄,附带双花、叶乐、叶平暗示【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24


鸢尾芬芳在夏日林间漾开。

黄少天直觉面熟,稍一回想便对上号:绿底金蔷薇分明是西境张家的纹章,次子张新杰身为首席大法官,因工作需要与家庭两重原因使然常年不离王都,长子张佳乐继承家业,只有每年一次述职觐见时才会从领地赶来,正巧去年他被孕期的宫廷规矩拘束得像个囚犯,不得不取消几乎所有与外界交流的事务,距离他们上次直接会面已有一年零九个月左右。他一时认不出这名Beta的面孔,对他的信息素亦不熟悉,但绝无可能认错那用金线勾勒得栩栩如生的花卉图案。

总归是个溜进周家猎场偷猎狐狸野鸡的张家旁系小贵族。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度是三性别中最弱的,他横下心来,决定赌这一把。

反正他现在头发上脸上沾满草叶飞尘,猎装也被挂破十几个口子,没戴帽子散着头发,什么都像,除了像个正经出身的Omega。他扭怩绞起双手,故意响亮地抽着鼻子,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爵士老爷,您晓得我家迷路的小姐上哪里去散步了不?她是个迷人的Omega,失踪前叫我看着她的马,脸正长得有点像您念叨的什么臭鼬麻雀哩。”

绿衣人眉头挑起,反手将马鞭柄向背后一指:“我从那里过来,没有见到什么人。”

黄少天惶惶然四下环顾,又偷眼看他,嗫嚅出声:“小姐的马跑到这地方就不动了,我、我也不太认得路……您能不能行个好,指个方向?”

偷猎者神色缓和少许,随性拍了拍马鞍:“要不和我同乘一骑,去喝杯杜松子酒压惊?你看起来很渴。我认得最近的护林官小屋,你的小姐兴许在那里小憩。”

他自然记得周家别宅的方位,凭着流水方向与太阳的位置也能请君入瓮把这偷儿带到守卫室去。黄少天慌慌张张下了马牵着缰绳,垂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小姐告诉我不要随便跟着陌生绅士乱跑,听说外面人贩子很猖獗。”

偷猎者嗤地笑了出来,带着那种西境柔和口音问:“我领你走一段好了。你刚从外省到王都来?家乡在哪里?”

他报上故乡的坐标:“南陲半岛,荒石海岸。我坐船来帝国本土当大户人家的陪护,攒钱筹办嫁妆。”

“你讲话的口音倒很像王都本地人。练过?”

说不好是试探或是无心之语,谨慎应对总没有错。“练过,我家老爷怕我来了城里,说话不像样子,会害得小姐丢脸……”

两骑相偕而行终归缓慢,他们又走了一程,马背上的偷猎者似乎渐渐失去耐性,忽地一扯缰绳,俯身按住他肩膀:“这个速度我们走到天黑也出不去。”

他之前已存了一分戒备心,见势不妙便去摸冰雨剑鞘,腕上一麻,还来不及看清那人如何耍滑,便被对方马鞭一卷抱到自己身前坐稳。那人踢了坐骑一马刺远远甩开那匹无主奔马,朗声笑道:“说谎学得不错,果然长了张俏嘴,不愧是无奈委身于叶修的小陛下。”

他夺口而出:“老爷我不认识什么叶修!我要叫人了!”

那人贴着他耳廓轻声细语:“没关系。我也是,宁愿下地狱也不愿认识他。请陛下稍安勿躁。”

“……你是张佳乐。”

黄少天心中有了七八分底,又听出话尾隐隐的咬牙切齿,越发坐实他的猜测。

叶家与张家的关系不远不近,算不上亲密,却从无怨仇。倒是这一代两位家主之间,似乎早年曾有些私人过节——他不清楚详情,但也幸灾乐祸猜出个大概,以叶修的“语言艺术”,得罪过的人肯定少不了。

“在陛下的耀眼美貌前,我便只是个卑微的仰慕者。”

“那么凭臣属的名义把我放下!”

“快了。让我送您最后一程。”

张佳乐适时勒马。林间十数个猎手编成松散的搜索阵型向他们逼近,为首一人正是叶修。

情势陡然剑拔弩张。

“你胆敢碰少天试试,那只摸过他的手下一秒就不复存在了。”

周泽楷在他身后沉默应和,抬起了森冷枪口。

西境之主耸耸肩率先投降,下马仰头向黄少天柔声道:“请允许我扶陛下下来。”

他心头踌躇不定,一咬牙采取了Omega的柔顺姿态,放松膝盖,从马背一侧滑进张佳乐怀中。Beta的臂弯里洋溢令人惬意的信息素芳香,稳稳环住他腰间,另一手向膝下一抄,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黄少天一惊,又不好大力挣扎,附耳过去低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眼见叶修面色丕变,随着张佳乐走近前来的每一步,更是一分分阴沉下去,他难堪到了极点,像条高尔夫球袋斜搭在这个Beta手上,被交还给丈夫时气得嘴唇发白,耻于承认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叶修这个名字。

丈夫草草揉揉他发顶,平复他的应激情绪顺带强势消除张佳乐的信息素痕迹。“别怕。回去等我。”

他随手把他托付年轻同僚,掂着子弹袋,慢吞吞踏前一步:“小周,照看少天一下,接下来的场面我一个人应付足够了。”

张佳乐扬手接住他甩过来的决斗手套,颌下蔷薇映日生辉:“这回痛快,粘竿上的小小鸟终究把老狐狸招来了。你那把秋叶老枪枪如其名上了年头啦,不如先借你猎寻以示公平?”

“就凭你这个万年老二?”

Beta领主不以为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了你敬陪次席,这个位置看看风景,倒也无妨。”

周泽楷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猎装外套披上黄少天肩头,拉住袖口时却手足无措起来,似乎本想给他密密裹好挡住一身狼狈,又生怕大热天里三层外三层的难免令他不适,犹豫半晌,听见身后张佳乐已拔出左轮手枪,才匆匆扶他骑上自己的那匹马。

长草及胫,淹没了蹄声,他心神不定四处环顾,几度生生忍住拨马回转的冲动,无意间一低头,眼角余光掠到锋利叶缘把Alpha的马靴划得一团糟。

“……小周,你上来。”

“谢谢。”内政大臣简短致意,却换了另一匹空马骑上。山毛榉与梧桐的枝桠笼在他眉目上筛下一层浅淡树影,那块钱币大小不生毛发的瘢痕掩映在他颈根浓密褐发间,分外刺眼。议员叶修受邀回母校作演讲,不巧在洗手间铆上了当年的射击冠军。那次惜败留下了深及神经的重创,周泽楷的颈椎至今无法扭过大于30°的角度。

黄少天看得揪心,小声问对方:“叶修和张佳乐究竟……?”

良久才传来回答:“……决斗事故。哲平大人的手。”

-

叶修当天午后独自策马归来,颧上挂了鲜血淋漓的一道。

当时黄少天刚从别针、粉笔、软尺和各色布料的牢笼里挣脱出来,那个Beta裁缝和她的助理团队热情实在过人,似乎打算一次性帮这位Omega贵人定制一整年份的Alpha衣物,影子大臣还在旁边时不时出谋划策。稍后他们转移到一处阳光充足的开阔房间,周家新聘请的厨师做了一桌十几道南方风味细巧小点,江波涛亲自动手烹茶,言笑晏晏地邀他品尝,似乎这一天没有任何异状——直至财政大臣推门而入,面无表情,还带来一股鲜明血气。

虽只是一道子弹擦痕,但伤得颇深,叶修又是一路骑马颠簸,坐下时已经血流披面。黄少天几乎未作他想,立刻抓起面前一方干净茶巾按住他伤处,麻布旋即染成赤红,血迹漫开,洇上他的指尖。

影子大臣见他伤势之重也吃了一惊,忙叫下人传唤候命医师,送来清洁纱布。叶修对此报以冷笑“周家的待客之道”,遣开白跑一趟的医师,只吩咐黄少天留在厅中,外加要了瓶北境威士忌。江波涛走前扬高了声调:“‘百花’大人已经告辞了?”

他正支使六神无主的Omega将纱布浸入烈酒中,躺在榻上斜乜他一眼:“我一枪打在他大腿上,他夹着尾巴溜了。怎么,你打算招他回来看我们互踩脚趾?”

他淡淡出言,眉宇间浸了层杀气。

黄少天在关门声里拎起湿透纱布狠狠一绞,回头没好气剜他一眼:“受了伤还闭不上嘴,烦死人了。”

他和叶修针锋相对早就是家常便饭,然而从未用过这样嗔怨多于恼怒的语气,下一秒也自觉失言,不再说话,乖乖将纱布挤到八成干,在手心叠好,回身一掌盖到Alpha脸上。那一下的架势与平日气鼓鼓摔公文时差不太多,却顾忌着放轻了力。叶修故意“哎哟”一声:“少天可真会照顾人。”

他心神稍定,绷着脸小心拭去沾在翻卷皮肉中的火药屑,不时引起丈夫吃痛的一阵轻微抽搐。叶修的血污洇进他带铁腥味的信息素中,酝酿出血调着盐的原始冲动气味。

“你少说句话不把内阁两院的人得罪个遍又不会死,居然能手脚完整精神饱满活到三十八岁堪称奇迹,要是哪次在决斗里一命呜呼纯属活该我绝对不许瀚文帮你收尸……”

他越说越气,手下动作重了点,疼得叶修一个激灵,差点连带着他翻到榻上。

“……还想我给你消毒包扎就放开。”

伤员若无其事把手从他腰间撤走,黄少天立刻坐得笔直,继续以打磨抛光的力度擦着那张脸。

“包扎就敬谢不敏了——嘶,我还不想被绑成木乃伊或者脸上带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挺好的主意,尊容想必可以载入史册。”

“请务必记得注明这是出于陛下的卓越手笔。”

他气急,抓起叶修手腕咬了小小一口:“居然有心情开玩笑!换了南陲的决斗方式你没准就死了!我老实警告你啊痒了不许乱挠这种伤包扎起来反容易患破伤风我就亲眼看过一个脸烂掉的剑士送了命!”

南陲诸岛崇奉旧教,率性轻悍。领民率众习剑械斗,决斗之风较于帝国本土更盛,远不是一小撮上流贵族间流行的Alpha游戏所能形容。

叶修随口问:“你担心了?”

他正色道:“并没有。但若你自作主张抛下我率先辞世,我绝不原谅。”

丈夫未置可否,貌似无辜地耸肩一笑,算是终结了他们这段不着边际的谈话。他却闲不住,手上又换过一块干净纱布,三种截然不同的酒香交织流淌,将室内气氛渲染出几分难言的微妙,中人欲醉。

“我听小周说了那场决斗事故。”置身其中之人却一句话将这暧昧空气打得粉碎。

叶修半闭着眼,当真像个听话的病号一动不动,方便他给伤处做二次清理:“哦?说什么了?”

说你一如既往,徘徊于一对恋人之间,在午夜许下兑现不了的诺言,在凌晨忘得净光,朝朝阳的方向跋涉离开,将这个夜晚、此前的无数个夜晚抛在脑后?

“你与张佳乐的Alpha前夫在公学时期爆发过一次决斗,以致他最终手伤复发,不得不提前退伍隐退,在野蛰伏。”

一群赋闲的绣花侍女围坐在枝叶繁茂的苹果树下宛声歌唱,周泽楷一家三口则倚在露台上含笑观望,杜明拆了只燕子窝下来,举得高高的向双亲炫耀。

叶修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伏在他膝上的黄少天,目光又飘远了:“哲平吗……当初的确是我有负于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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