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20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反正是卖冷CP安利以及写来自己爽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蒸朋画风,参考原型大概是英国,维斯特洛,以及螳螂妖帝国【。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爆字数定番

*本章王黄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20


安产感谢礼礼服本就厚重,只宜Omega轻移莲步,他随王杰希盲乱奔逃之际还须顾及怀中幼儿,终于气喘吁吁停下,攀住Beta情人小臂求告道:“……杰希,等等。”

居城礼拜堂毗邻叶家家族墓地,婴孩与逝者同呼同吸。黄少天一止住脚步便膝盖发软,几乎踉跄着跪倒在一块玫瑰曙色大理石墓碑前,幸好他下意识死命护住了卢瀚文。他闭目抵着碑石,那股冰凉沁进他的眉心,质问他方才的冲动是否造就了一场悲剧性灾难。

何以至此?战争所不能毁灭的王朝,便轮到婚姻来驯服。他本应愈合而不是撕开叶修与教会间的旧恨裂痕,施展柔顺魅力掳获他的丈夫……他成不了江波涛。

王杰希在旁蹲下身,力度柔和然而坚定地揽住他肩头,半撑半扶助他站直,压低声音:“还好吗?我们仍没有离开叶家领地,他们想派人追捕,总是找得到理由的。”

他有时真恨Beta们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无情理智。然而随着Omega易为感情所蒙蔽的天性渐渐平复,他不得不承认王杰希所指出的事实,同样低声回应:“穿着这个我跑不快。”

卢瀚文貌似认出了当初的接生大夫,使劲挣手踢腿要他抱。王杰希接过婴儿,把他晾在某个叶家祖先的坟头晒太阳,摘掉黄少天带面纱的花冠,取出随身针线包拆开钉在礼服两臂的荷叶袖小心叠起收好,一边对付下摆那些繁琐无比的蕾丝、硬缎与皮草一边皱眉嘱咐:“叶修不会亲临现场寻回你,也组织不出过于庞大明显的缉捕人马,大张旗鼓通告领民:国王兼他的配偶不堪侮蔑,从安产感谢礼上逃走了。他向来将家族头面放在第一位。喻文州向我保证过方司祭会拖住他足够长的时间——还有叶秋。他看你的眼神太不一样了。”

是,叶秋恐怕从没想过要掩饰言行,连只见了他几眼的王杰希都看得出来这一点。“文州安排你来找我?”

“我的行动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他从旁帮了一把。”

黄少天半转过身便于他继续动作,思虑着正欲接话,猛地目光一凝:“谁!”

乔一帆犹疑着从一株松树后挪出来:“陛下……”他眼神闪烁,目视王杰希几次,嘴唇张阖都没能喊出一声“父亲”。

王杰希指尖动作一停,将织针插回针垫上擦了擦手:“我十五岁时产下了你。”他陈述出这个事实。

年轻人闻言一震,瞥见黄少天那身被毁得七零八落的礼服又面有难色别过头去:“……大臣和沐橙夫人对您的身份三缄其口。我在福利院的时候,曾经幼稚地想象您来自很远很远的国度——比如说东陆——又乘着一朵云飘走了。总之,请随我回返礼拜堂完成小殿下的洗礼,迄今为止,您仍是叶家的‘一位亲密朋友’。”

“我给予你生命,没有怂恿你无条件盲从叶修的意志。”

“小殿下是大臣的嫡生长子。”

许是因为面对初次相认的亲生子,Beta学者的口气并不特别严厉,但他只要将脸一板,周身自然而然透出一股沉静气势,不容人轻视,竟逼得乔一帆肩膀一颤。“他是叶修的孩子,难道便不是少天的骨肉了?在国防大臣接手履行监护人职责之前,他都归于掖廷抚育。”

“我只听候王室与叶家的吩咐。”

黄少天一把捞起儿子捂回怀里,气势汹汹声明:“我无心拂逆你的一派好意。但除非叶修召来教会相关人士作保,永久撤销这桩荒唐婚事,否则我们绝不回去。”

乔一帆毫无惧色:“陛下,您的震怒哀恸,我感同身受。大臣深谋远虑,屡出奇策,有时远非常理或我等亲随臣属所能理解。您负气出走,当在情理之中,叶家不强求您马上回去。带着小殿下在附近散心几天、惬意游玩乡间美景不失为一项选择。但请允许我随侍左右,以备随时解决王室出行途中遇见的种种小麻烦。”

带着叶修的一只忠实眼睛四处乱逛?黄少天脑中念头转过,收紧双臂怀抱,却扫了王杰希一眼,两人视线一触即分,彼此都心领神会,他这才借着未消的余怒漠然应了下来。乔一帆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立刻又提出一个新的建议:“礼服行动多有不便,您和小殿下是否要在城内换过装束再离开?”

他心念一动,冲继子甜甜笑道:“不必了。瀚文脱掉那件毛绒绒的小罩衫便可以了,叶家下人笨手笨脚的,我生怕他真给闷出疖子来。至于我,王教授正想替这套可爱的套装改制出时新外出服的剪裁风格。你能否替我捎对便于外出的高筒靴来?”

虽然乔一帆在沙沙的剪刀声中两眼发直,王杰希每一剪每一针都像刺在他皮肤上,他仍嘱咐他们躲在橡树树荫下,招手拦停了一辆公共马车。

他们俨然是星期天出游的乡下医生一家四口,一派和乐融融之状。

某种意义上,观景游览的马车反而比车窗密密贴上深色遮阳膜的机动车辆更具迷惑性。黄少天披曳的丰厚金发太过醒目,他干脆拿了根礼服上拆下的缎带一把扎起,再拿出登基前假扮大学生溜进王都医学院课堂时那副大大咧咧的做派,虽没有改装易容,但气质为之一整,判若两人,想必又把那孩子吓得不轻。

-

他得以近距离不受打扰地接触他与叶修并肩统治的土地,目不暇接,跟卢瀚文一道在车厢门玻璃上压扁了鼻子,同时强作欢容,免得打扰另外一对二十一年后重逢的父子。

风车磨坊与农夫的披屋星星点点,散布在这片慵懒起伏着的绿原上,他惊觉这已是忍冬与野玫瑰交相盛放的晚春时节。马车离开叶家居城的地盘,往最近的镇广场缓缓驶去,方圆一百里格内的牧场、兽舍与酒坊是群小行星,围绕叶家家主的一己欲求崇敬周转着。

一支四人乐队背倚广场钟楼,弹唱着那首Alpha王朝末代皇帝为他的Omega皇后——也就是今朝的开国女王——所作的那首传世情歌《绿袖子》。恰巧正是在相距此地不远的北境血原上,她撕毁和约,向服膺于她的贵族领主颁布了还权于议会的大宪章,随即率领铁骑挥师直击丈夫败走的残党,一举将他擒获斩首,史称“我们的中世纪的终结之战”“燎原之战”,譬喻女王的容姿宛若火之精灵,炽烈不可逼视。

史官拘泥旧俗,刻意遗忘了她的真名姓。尊奉旧教遗风的北境百姓却取来教中象征智慧的花朵,呼她“玫瑰”。

百载之下,玫瑰成灰,空余一曲哀矜恋歌在鲁特琴伴奏下反复吟唱“绿袖招兮,我心欢畅。绿袖飘兮,我心痴狂”。

那是太遥远的爱意与死亡,一条被子弹穿透的腿,一只扣动扳机的素手,一捧从古典式长柄斧下流淌而出的血,把史书也染出浓艳的异色传奇。但仅仅过了一百年,风云流转,铭刻在人们记忆中的只剩下议会至今紧握着特殊时期投票废黜君王的权力。那位大女皇生前荣耀无匹,通过她的海军大臣、殖民行省总督以及一系列巧妙的联姻编织出未来帝国的摇篮,她的Omega儿子却在位数年便因没有生育被赶下王座;他继任的兄弟则不敢稍稍出格,束手束脚做一尊深宫摆设,麻木活到须发皆白,几乎未曾踏出王都一步,更遑论驰骋战场,亲自杀伐决断。

黄少天的手指悄悄握紧,思念着不在身边的冰雨。那是一柄开过刃、饮过血的礼仪用剑,不仅可堪匹配典礼上盛装的君王,佩在指挥官腰间也绝不会成为华而不实的累赘。

他名副其实的、足以仗恃终生的那柄利剑亦伏在他膝上。卢瀚文对出生四个月来的周遭动荡无知无觉,依恋着Omega父亲的体香,效仿他用小手抓紧铅边窗沿试着自己坐起来,努力向外张望。他是个神奇的发光发热的小东西,散发出马鞭草清香,终日笑容可掬,在摇篮中便流露出引人注目的天赋。他继承了叶修的黑发与黄少天的蓝眼睛,至关重要的是——他流着这对野心家的血,是这两套势不两立的继嗣体系的传承者,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绝不让叶修染指这个孩子的教育。绝不让卢瀚文成为和他一样的Alpha。怀着这样的心思,他挑选了绝不会倒向叶修一方的监护人。执掌秘情局的周泽楷绝对忠于王室,而叶家与韩家世代交好并不影响他们在政见上不可调和的分歧,党争正巧又是分化牵制议会的利器,以免Alpha们闲得发慌,掉过头来对付他们这个从不“安分守己”的王。

他的想象力自动越过荣耀之路上的一切艰难困阻,愉快地构思这个完美的未来。……问题是,他的未来里到底包不包括叶修?

-

乐队一曲奏毕,四人齐齐脱帽鞠躬,托着大礼帽绕场乞讨乐资。卢瀚文听得入神,被打断兴致猛地哭了出来,王杰希喂了他一小匙温过的料酒才在父亲怀里重又睡去。乔一帆往那顶礼帽里丢了个几尼,推开车门扶黄少天下来:“陛下,您贵体为重,先在这间旅店歇歇脚。”

看来王杰希和他的和解进程算不上顺利。

旅店只为偶尔路过此地的邮政车、顺便参谒叶家巴结叶秋的税务官还有寥寥十几场乡村婚礼而开张,规模不大,在星期五银行假日干脆关门大吉。底楼酒馆稀稀落落坐着五六个玩牌的牧羊人,一见这位Beta医生和他新近生产的Omega配偶走了进门,连忙毕恭毕敬让出离壁炉最近的长凳。

有一位弥足珍贵的Omega光临,从装束上看又明显身份贵重,旅店自然不敢怠慢。偏僻乡间缺乏城市中常见的消毒手段,于是前台那个呵欠连天的Beta掌柜不得不打点精神,钻进后厨提来一壶滚水和烈酒把凳子仔细淋洗了两遍,又拿蒸过的干净手巾擦干,才堆起一脸笑容请贵客入座。

他们猛往炉架添柴,将火烧得旺旺的,又奉上沏进白兰地的酽茶,与黄少天在猎鹿人俱乐部喝到的类似,口感却更野一些。某个好事者假装解手溜出后门,一群汲水而归的农妇随即赶着她们的鸡鸭涌进旅店,忽闪着目光偷偷打量这位Omega贵人的面容、城里老爷添置的面纱长手套、他过于无拘无束的满头金发。

黄少天受够了充当每间房间视线焦点的体验,拉过乔一帆央他帮忙订两间客房准备歇息外加照顾一下孩子,随即挽着王杰希躲到马厩去,闻了闻他的嗅盐才缓过气来。Beta学者斟酌着措辞:“你太信任一帆了。”

“在叶家家臣之前他首先是你的儿子!”Omega神经质绞着袖口,迟疑了一下,最终自暴自弃道,“我说我依然信任叶修的人品会不会显得像个笑话?我相信……他还是那个令你一道倾倒的男人。”

直面叶修王杰希那段无法称之为“不痛不痒”的过去,对他来说有点难。逃亡路上那些更狂暴更紧迫的思考占据着他的脑海,他才得以暂时忘记,他的现任丈夫和冷静情人曾是一对璧人。他们当时比他年轻,比他纯洁,比他……

王杰希察觉到他的迷茫不安,捧住他的脸,温言相劝:“一帆出世后我们两清了。我是个家境贫寒的医学生,独自到王都半工半读念书,无力承担第二张嘴的花销——我承诺给我孩子的自由是件奢侈品。于是我将别着一帆名字的襁褓放在福利院台阶上,然后给叶修写了一封信,告知他的儿子的下落。正式取得助教资格后我开始汇款,尽力偿还他赞助一帆上学的支出,直至五年前还清了最后一笔学费。我不再亏欠他们父子了。”


TBC


《绿袖子》是英国著名民歌,相传为亨利八世追求安妮·博林时所作。

By Mo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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