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冰白夜

和女朋友@雅歌 的联文存放地,单人作业产物基本在子LO@八寻殿 和@皮套人误我

[全职高手][ALL黄]以太之风 Episode 15

*因为想写比A更强势的O所以拟出了O占据统治地位的倒错ABO世界观

*没有主线这种东西反正是卖冷CP安利的ALL黄

*说到底ABO的重点就是来一发所以特别贵乱

*伪超世代架空,参考原型请问我可以说是WOW的螳螂妖帝国吗【揍死算了

*依旧是和 @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的联文,喜闻乐见爆字数

*本章双叶黄

*警告:现实向的ABO社会,虽然由O占据了最高的统治地位,但目前是君主立宪制、Omega统治者一定程度上被虚位架空的政体,A的唯我独尊心态依然很严重,所以行为举止和心理活动都会相当招人恨。我们并非怀着黑角色的意愿在写这篇文,如果造成了读者姑娘的不愉快,在此致歉。



Episode 15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会建议你在那之前先完成安产感谢礼。”

叶修的动作像是用手掌一点点丈量他踝骨尺寸,黄少天从空气中嗅到几丝说不出的意味,努力绷起一张脸:“你在担心什么?”

“你觉得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别乱动,除非你想从马背上一头栽倒,或者下地时连步子都迈不开。”

他扭扭脚腕确信叶修没使坏,决定另寻法子传唤乔一帆前来作证,反唇相讥道:“反正我摔倒在你的领地上。”

“对。我的运河和渡口,庄园和城堡,我的高山和峡谷,盛夏与凛冬。”Alpha的视线往上抚去,锁住他膝盖那道新近愈合的肉色伤疤,像看见了瓷器胎面的破相裂痕,“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故?”

黄少天故意回敬他:“昨晚爬树摔的。”

丈夫付之一笑,随口吟咏婚礼祝词:“野地里的百合花,不纺也不织……”

他年纪大得足够听懂这些猥亵小调和下流赞美了。“夫君,那便赐我统治的权利。”

“放轻松点嘛。倘若我在政府任上一命归西来不及修改遗嘱,北境全归你与瀚文所有,不差一分一厘。”

但那不过是这片广袤土地的冰山一角。“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诚惶诚恐表示一下感动?”

“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叶修冲他一亮牙齿,这个笑容看在黄少天眼中简直是明目张胆的不怀好意,“当然是有条件的继承。如果你再和我弟弟缔结婚约,赋予他配偶身份与权利,那么你将继承不到这里的一片树叶。法律为证。”

“您明明慷慨允诺我们自由来往,享受一些刺激无害的乐趣。如此执着于在您死后继续占有我吗,大人?”他屈起腿挪近一点叶修,仔细捕捉他眼底可能闪过的动摇痕迹。

丈夫泰然应对:“要不是你们父子,要不是他。叶家只承认一个主人。你可以指定他当瀚文的代理人,拨给他供他安度余生的钱财田产,在我们的儿子成年前监管北境军政,拿我的地契折纸船打水漂,拉着他躺在我坟头上宽衣解带行苟且之事,一切都可以,悉听尊便。还是那句老话——别丢我的脸。”

“你把我当作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我将你视作知晓事理、可堪托付家业的明智年轻人,少天。”

他明明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他想问什么,想要什么,却从不给哪怕一句明确的肯定或否定。就连最模棱两可的暧昧表态都像是别有用心。

黄少天像被Alpha的体温烫了一下,猛地缩回脚,跳下床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快步走开,恨不能离叶修三尺远,没忘记顺手拉好睡衣:“……行了,我没事。”

“好吧。时候不早了,我听见叶秋他们在下面备马的声音。我走了,打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用送我。”

叶修踱到窗边拉开帘子,牛奶色晨光蓦然倾泻入室,料峭春风吹得黄少天打了个寒颤。他有些黯然,不禁猜叶修眼中的他是不是当初一顶王冠和几句甜言蜜语买来的毛头孩子,这幕河川谷地壮美图景足以看守住的漂亮傻瓜?

Omega茫然若失问:“那,瀚文的洗礼前我还能见你么?”

叶修拍拍他后腰:“我在下一个夜晚、下一座城市等你。今天你挑那双猩红靴跟的马靴搭配同色马刺很衬你的新猎装,个人想法。”

他用那种风月场老手的口吻作结道。

-

叶秋一如既往地衣冠楚楚,猎装更显得举手投足自有一种利落风度,全身上下依旧无一处不尽善尽美。他低头轻吻过黄少天的指根,转身从仆人手上接了缰绳,亲自将马牵到他面前。这匹动物显然被驯得极为温顺,静静喷着鼻息,通体纯黑,只自前额到尾部有一线笔直雪白,犹如霍然破开浓暗夜色的凛冽剑光。

他婉拒了叶秋扶他上马以及其他进一步的请求。

“您看上去气色不佳。我冒昧推测我最好通知一下哈德城的礼宾人员演讲会延……”

“我昨晚见叶修了。”他说漏了嘴,赶紧趁着对方反应过来前圆谎,“我思念过度梦到了他,所以睡得不太安稳。没关系,大人,我习惯了天一亮就起床照料炉灶的生活,如无意外让我们快点启程吧。我等不及想与他一家团聚。你真的不清楚他在哪?”

叶秋带着疑虑接口:“如您所愿。据我所知,家兄正在本家安稳待着。”

破绽补了一个,又来一个。黄少天暗骂自己张嘴比动脑还快,好在“精神不济”的借口万试万灵,只是又不免被嘘寒问暖洗礼一番,害他再三强调自己并无大碍。

……无论如何,至少可以肯定连叶秋都被他一母同胎的哥哥蒙在鼓里。这给了他一点稀薄的安慰。

贵公子眉眼间仍有忧色,恳切道:“以防万一,届时我会让医生在会场内随时待命。陛下如感到有任何不适,请务必及时告知。”

转身前他又绽出微笑,补了一句:“对了,靴跟颜色与您今天的骑装十分相称。”

-

事实证明,叶秋是个谈吐风趣的旅伴。他熟知每条林中捷径与幽美小道,一马当先领着黄少天的黑牝马涉过潺潺山涧、佳美绿茵,他们漫步在巨石嶙峋的荒野上,饱览明亮而凛冽的北国春色。

黄少天怜悯他对未来命运的懵然不知,虽然这不代表着他会把他孩子的天赋权利拱手相让。叶秋高贵、优雅、安静、沉稳,他抱持独身主义,想必令无数出身名门的Omega黯然神伤……但他只是叶秋。他们两人的人生轨迹尽在叶修规划之中,也像一副驯服的缰绳,听从他的意志摇摆着,旁人一眼便望得到尽头。

这次骑马出行本就是观光成分居多,时近午间,叶秋又别出心裁安排了一次野餐。随从在一株花树下铺开全副阵仗,黄少天无所事事,心生记挂,随口叫住一名女官吩咐道:“把瀚文抱来。”

大概是头一次出游,小皇子分外活泼吵闹,看见什么都要好奇地伸手去抓,比前几个月的表现加起来还更胜一筹,在父亲怀中也没安分多少,手舞足蹈,倒把叶秋看得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他一边伸出食指逗弄孩子,好把他的注意力从那只斑斓的天牛身上引开,一边有意无意试探叶秋:“您享受与儿童相处的无忧时光。为何迟迟不考虑结婚呢,阁下?”他扬起一边眉梢,睁大眼睛,朝对方送去欲拒还迎的一瞥。喻文州传授他的调情技巧之一。

叶秋垂下视线,仿佛承受不起他的第二次凝望:“实不相瞒。我多年前的意中人已然罗敷有夫,况且我无意于肩负起传承叶家血脉的责任。”

他话语平静,神态却闪烁,令他朦朦胧胧间灵光一现,似有所悟。

——后来的黄少天再不做这样无谓的事,无论当时占据他头脑的是叶修、叶秋、魏琛、喻文州、王杰希或别的什么人。但在这一刻,他放任思绪飞驰短短几秒,回到那场花落如雨、阖城欢庆的加冕典礼。倘若那天他的一纸书笺没有被叶修截住冒名顶替,奉命而来踏入寝宫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但也只到此为止,他不会继续想下去。坚持追问叶秋当年真相究竟为何,对他对叶秋都不啻于侮辱。

叶修向来不耻于用最直白的手段告诉他,谁是北方乃至帝国全境的实际统治者,智珠在握的操盘手。他仅仅利用黄少天的骄傲与一纸虚无缥缈的遗嘱,便成功挟持了他的荣誉感,抢先一步,将他们的不贞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黄少天脸颊被晒得发烫,儿子关切的小手传来一股冰凉。他怀中的婴孩最早感知到父亲的阴郁情绪,哇一声大哭起来,两手使劲搂着他脖子不放。

他一惊,忙换了个手势抱紧怀中襁褓,轻轻拍着孩子因哭泣而颤抖起伏的背脊。叶秋默默无言,柔缓似水的目光甫一重新落在他面上,就像被定住了不肯移开。黄少天越加不愿抬头与他四目交投,专心放低声线轻言细语地哄孩子平静下来,好半天卢瀚文才勉强止住,仍是声堵气噎,窝在父亲臂弯里一下一下地抽着鼻子。

“您真美。”Alpha的声音听起来很远,从一个不曾存在的、风和日丽的午后传来。

哺育雏儿的雌兽自然是美的,从里至外焕发出神性的光彩,那一定是因为牠们的孩子本身就是一颗颗发光发热的小小行星。年幼的黄少天不止一次在听弥撒时偷偷划拉着Omega父亲的铺地衣摆,临摹着圣母与报喜天使的玻璃彩画(单纯在描新奇的锁边刺绣纹样),切身经历这种饱含苦痛的荣耀则是另一回事。孩子正充满信赖地依偎着他,他的温暖与爱将一直照耀到他的生命尽头。为了他,黄少天甘愿原谅余下所有Alpha的轻侮与罪行,包括他那十恶不赦的生父在内。

叶秋兴许会送他玫瑰与早安吻,偷偷点起一根蜡烛替他的永福祈祷,随时响应他的召唤,踏上一次义无反顾的旅行,但他不确定他能胜任他侄子的继父这一角色。何况黄少天一想他未来必须忍受和喻文州、王杰希和周泽楷等等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便忍不住要笑。

四周的空气饱含他们身上龙舌兰酒与朗姆酒信息素的浓郁芳醇,他鼻端却只嗅见孩子身上甜甜的奶香味道,不禁做了个深呼吸,心下莫名重归久违的清凉宁静。小家伙似有所觉,扒上他肩膀,又顶着先前哭出的一张通红小脸笑开了,短短手指向叶秋凭空乱抓,只是怎样都够不到他,顿时大发噪声,又将好一派静谧气氛打破。

黄少天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他倒是精力十足,一路上尽在拖累我和好心的女官们,只希望挨到本家洗礼时这小鬼会乖一点……对了,施洗的神官是谁?”

“方世镜司祭。五年前他奉了宗座敕令,调任北方教区播散福音。”

他们头顶树荫忽地扑喇喇乱响起来,一片车轮大阴影朝黄少天当头砸落。叶秋神色一凛,下意识便将他们父子护在身后,到头来那原不过是一只缠在树梢上的绢风筝,筝背誊着“春光一去不复返”之类错字连连的撩人诗句。

黄少天松了口气,随手把风筝塞给儿子研究玩耍,没两下便让他啪地掰坏了柔弱篾骨,他亦掉臂不顾。

-

不幸被叶修昨夜一语中的,河流水位上涨,将桥面淹没大半,马不能行。叶秋在途中接了通讯告知,面不改色,告知黄少天他们将不得不搭乘渡船通过的事实。

“家兄已经指派了人在那边接您。”末了他补充一句,黄少天没话找话,随口发问:“是谁?”

叶秋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了愣:“……他没说。”

他放心不下小皇子安全,亲自抱着他登上驳船,得以在挟裹碎冰的湍流上回想丈夫的二次发迹史。

叶修二十五岁春风得意之际内外失和,先王听信前首相陶轩谗言构陷龙颜震怒,调出他的人事档案,动用签字任命权御笔直书“即行革职永不叙用”八字,剥夺他一切军功、勋章、荣誉、爵位,将他流放到边疆行省降级成不入流的小小税吏,素来与他亲善的苏沐秋或仗义直言的韩文清等人则留职察看,不得私自探视慰问这个叛国犯。

他从那个满是逃税单和蜘蛛网的税务所档案室东山再起,重新聚集网罗一派得力干将,手把手带他们组织中场义卖、摆汽水摊、一把零钱一把零钱地筹集捐款,教诲他们权力与竞争的仪式与规则,设法笼络前来访问的大神官魏琛,重新搭上苏沐橙这条内线,最终于两年后回马一枪重新杀回王都,先王受惊过度,就此沉疴难起。

最难能可贵的一点在于,他的后台班子里,除去魏琛不论,以及他的私人政治顾问方锐、外交部常任秘书安文逸和乔一帆三个Beta外,其他成员全数是心悦诚服听命于他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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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黄少天上岸的Beta青年眉目挺秀,眉宇间透出一股依稀的似曾相识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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