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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闪拉]梦之雫(二十七)

居然做了一次人【鬼】生导师的闪闪

 

 

无生无死的昔日残影,孑然立于千万年的时光、千万个不同的世界之外的亡灵,还有什么可以惧怕?

最冠虈冕虈堂虈皇也最显而易见的答案就在那里:他害怕夙愿尚未达成之前便烟消云散,尚未与终成死敌的兄弟重逢之前便含恨折戟。АVenger大可以将这回答直抛出来,然而他与御主都心知肚明,吉尔伽美什言下之意不在于此,因而如此回应便与逃避无异。

……何况,他也无法忽视意识深处的一丝不谐和音。

“余是一介亡灵,一个男子,一缕不倚靠那埃虈及王的遗恨就无法在地上行动的残响。热恋和饱含温情的媾合,有时固然是唤回青春的灵药,但余总不会蠢到对你心存幻想。既不能繁育子嗣、使乌鲁克的王祚五代而终,又无法稍稍取虈悦你自己,弥补这副天生不足的灵基……”吉尔伽美什的手指滑下他鼻梁,径直拨开他嘴唇,刮过整齐齿列和粉红的牙龈,轻轻压住他舌根下的黏虈膜,像是要由内至外翻阅他,“……因此,生者奢侈的玩乐才令余百思不得其解,忧惧不已。”

他强忍着违和感结束了后半句话,牙齿不可避免地刮擦着吉尔伽美什的拇指皮肤,后者不以为忤,余下四指把虈玩着他绷紧的下颌轮廓:“不错,本王宠幸你这事确实大体无益,但人类不做些无益之事,也就和泥塑木雕的死物没有区别了。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彻,要待本王手把手教导的事看来还有不少。别立刻高兴得发起抖来啊。”

“等一下!余质疑余的身体还有供人欣赏的价值。”他抢在御主摸索向他脖子以下的部分前慌慌张张喝止他,“是因性情的缺憾已拒绝成长、将那灾难永久铭刻在灵魂之中的空壳。……即使你试图效仿河边的荒唐举动强行注入过量魔力,这便是我灵基突破的极限了。”

“确实太瘦了一点,而且是个惹嫌的年纪。”御主刻薄地评论道,抓虈住他的手朝下探去,抹开他胸口一片金粉的纹画,“若是你没有舍弃为王的矜持,本王何至于把你视作下仆?

重想一条言之有物的理由。不然本王就把你铐到床柱上。”

御主难以沟通的程度简直令Аvenger为之气结:“是余还没有将理由说明得足够充分,还是你故作不闻?余与你的契约联结稳固,即使连续发动过宝具也足以自行恢复,没有任何靠体虈液交换行为补充魔力的必要性……等、停下!发问之后又不听人回答就是你为王的美德吗?”

“本王在听啊。”吉尔伽美什理直气壮,手下动作不停,就着那一片金色的斑驳重新描画出毫无意义、唯一作用恐怕是煽动从者羞耻心的纹路,“不过本王只开恩听取有意义的话语。欲拒还迎以行动展现就行了,口舌之快在床上则属多余。”

经伊什塔尔一役,他四肢沉重,浑不着力,仿佛睡在铅云之中,感受不到自己的指尖和脚趾。它们像是成了一尊神像的碎片,只有电流般窜过的痛觉、快虈感和神圣的震悚能将它们重新拼合起来。

“……追求一成不变、尽善尽美的标本,是圣人的作为。不平于万事万物都要毁灭,舍身与世界搏斗,是空怀侠义的愚勇。只敢指责讥笑眼前生活的瑕疵,以为自己能高人一等,就是更等而下之的凡夫了。王是承认、评判、背负众生之人。”

御主拾起他的手掌贴在颊边,复诵曾被芦苇海海水淹没的一段铭文:“由衷地赞美本王吧。‘作为光(拉)照过、作为风(阿蒙)掠过的一切’,本王都全数奉还给你。”他的手指摸虈到乌鲁克王笑了,呵出一口湿虈润的吹进泥土的活气。

藉由吉尔伽美什的指尖,他不是被拼接,而是被熔化成流动的黄金,再由御主随心所欲地重铸。分明知晓这具身体的一切都不过是暂时被赋予形体与姿态的虚妄,是怨恨与悲愿构成的无底漩涡,除却复仇之外无物可以填满的空洞,吉尔伽美什却从那虚空之中抽取出过去未曾存在之物,在这具人形上涂抹、塑造出崭新的面目……

……而他自己分明深知这一切并无意义,分明片刻之前还在抗争,最终竟也不禁步步陷落下去。难道不是因为隐约预见到了这一点,他才如此恐惧御主的欲求吗?

“你如今贵为王虈权之主,旦旦而伐也太劳心劳神……唔?”

劝说吉尔伽美什,就像往沙漠里浇水。御主一手环住他两肩,借势将他半抱起来。他的唇齿令Аvenger继续沉没下去,他的臂膀却是把他拉出深渊的唯一一点曙光,有如阿吞,慈悲的太阳张开万道光辉的手臂。这个乌鲁克的夜晚,是吉尔伽美什俯到他身上,在黑暗中将既非奥西里斯也非杜姆兹的陶片和碎石塑造成一个崭新的他。

 

“从塔庙回来之后你温顺了不少。”

御主歪在枕上,玩着他编成侧辫的童发说。他刚才吮得他上颚隐隐发麻,另一只手也从他背后松松搂着他,别有深意捻住他的乳虈尖,却毫无逾越的意思。埃虈及人带着胸前的一片狼藉直起身,回视他的眼睛:“既然和伊什塔尔决裂,余已经失去抵抗你的理由了。又在回避余的问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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