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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闪拉]鸿蒙之初(三十六)

终于看见了完结的曙光,是说我一开始就心如鹿撞想写的开天辟地之剑 VS 揭示终末之枪也快了

 

 

法老皇家方舟的归航,比起那一夜的经历自然显得平平无奇。吉尔伽美什却乐见拉美西斯解除了禁欲,又在他身上需索了几晚。

放低床帷后连他也不愿深思细想:在尼罗河的另一头有翘首等待的妮菲塔丽,以及终将抵达底比斯的摩西。他们都只是一幕希腊讽喻剧的演员,手心朝下紧握揭示运命的陶面具在台上徘徊。但摩西却绝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员,而成了他们头顶沉沉高悬、随时会被审判之手掀落下来的幕帘。

 

纵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所谓命运与时机正是这样的事物——越是不愿见到的人与事,便越是会与不祥的预感一同准时出现。

“那普那人今日的情绪似乎格外高涨。对此你有何头绪吗?”

法老手扶船舷,俯视在尼罗河岸旁忙忙碌碌引导皇家方舟停泊的众人。与他怡然自得的态度相迥异,尽管重披“约拿”的白袍,吉尔伽美什却全无扮演臣属本分之意,毫不掩饰满面不悦:“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问。即使看在你尽心尽力侍奉这些日子的份上,也别以为本王不会出手教训你。”

“摩西的治国才略不在吾之下,”即使濒临与兄弟决裂的危机,拉美西斯的口吻中仍透出一股自豪之情,“与其和吾浪费口舌,不如先拿出你的密策如何?”

苏美尔王低头望向在盛夏时分长袍缠身、来来去去指挥着码头工人的希伯来工程师们,他们蓄发蓄须,在埃及人当中显得相当刺眼:“你倒是胜券在握了。”

“倘若如你所言,摩西果有二心,吾只好把他软禁在埃及本土,余生不得踏足迦南。”

“这究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正中你的下怀?心慈手软可不是君王美德。”

“你又不曾有过相同的体验,却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也罢,你倚仗梦中所见大发议论,吾也确实听过不少了。”

吉尔伽美什情不自禁地磨了磨牙:“早知你这趟回到底比斯会变得如此不可爱,本王就该半途掀翻这艘船。”

“聊以打发时光而已。与摩西在吾御前比试高低时,还怕没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吗?”

“想见识本王驰骋疆场的英姿,你正应更加竭诚侍奉、然后做好大半个王都都将被蹂躏殆尽的准备才是。”

拉美西斯对摩西预想中的破坏力早有料想,谈到他的武艺却是满面不信:“现在打退堂鼓并不可耻。需要吾传令港务局,替你打点出逃的事宜吗?”

……也罢,毕竟他与摩西的唯一一次交锋正发生在法老入睡之时,皇陵前的那一夜也只证明了他灵基魔力深湛。吉尔伽美什大度原谅了埃及人的凡人眼力。

“倘若那是你给自己预备的后路,还是趁早抛弃这愚蠢可笑的想法。在本王令天地震颤的威能面前,光顾着保全性命虽然也算是杂种的常情——不过既然你已是本王的所有物,未经本王许可,自然连一根头发也不能擅自处置。”

舷梯触地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打断了另一方将要脱口而出的反击。拉美西斯收敛了神情,闭口不言,以免前来请法老移驾的士兵被他们的对话吓得魂不附体。

船舷下已跪着一片迎接法老回驭的人们,拉美西斯正欲步下舷梯,向底比斯民众展露暌违数日的威容,上气不接下气的两院长官领着另一名颤颤巍巍的希伯来长老,不顾礼节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船来,呈上一卷莎草。

“陛下,谨遵您巡游前的指示,头人摩西的动向报告一律视作最高级别的外交文件处理。他不出一周就能回到王都了。”

 

“巫师约拿,传唤他出庭前先留给我们兄弟一晚独处的时间。待吾发落完摩西,你恐怕也没有留在埃及的理由了,何谈能顾及‘拥有’吾的狂言呢?”

“真正的收藏家,最懂得浅尝辄止的道理。”

拉美西斯望向窗外的树影,微笑着纠正他:“照你此说,收藏家一旦尝过了滋味便抽身而去,莫非这在你的定义中,也算是一种‘拥有’的形式吗?”

“当然。”吉尔伽美什理直气壮,伸手捏过法老的下巴,逼那双金眼睛转回来正视着自己,“本王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会留下本王的足迹,本王享用过的人,即使不归入宝库,自然也要被打上本王的烙印。好比巴比伦之门中的宝物即使流落在外,一样认得本王才是真正的主人。”

明明在倾轧摩西时大放厥词,被他拿离开埃及的话头稍为挑拨,便露出了言不由衷的一面。罢了,至少他明白,这英灵座来访的异邦人和他一样,同时承认了人之所以为人的软弱无力。

拉美西斯暗自思量,又打好了一道调动边防回师的密旨腹稿,以俟大举,也不愿惊动吉尔伽美什。倘若他的筹谋迎合了阿蒙-拉的意愿,代行天命本就是法老的本职;如果那万军之主耶和华执意要把摩西从他的生命中夺走,寺庙之鬼,又何从能战胜一道明白无误的预言?

再想下去,就显得不解风情了。埃及人顺手反覆住最古之王的手背,拉近他的脸颏凑了上去:“行吧。吾正准备告知你,那一晚我们说的话,全是吾的一腔真心。要知道君王无戏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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